“苏······”也许是意识到她这个名字的奇怪之处,陆薪直接改口喊她小苏。
“小苏啊,快进屋休息一下吧,这里太晒了。”
“老妈!”云鸿一边大喊着一边敲门,拍的门板乓乓响。
咔啪一声,门开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带着惊喜的眼光看着两个小孩。“呀,小云,原来你不是在吹牛啊,快,快请进。”
“阿姨你好,我是她朋友,苏簌淑。”
闻言,鸿梅更是惊喜,从她的反应也不难看出,朋友这个词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云鸿小时候被家里的老太太宠过了头,脾气刁钻而不合群,在学校里活脱脱一个假小子,整天跟男生们打架,小爪子还抓花过别人。
但是她回家以后老太太却只是拉她的偏架,而她的父亲对此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鸿梅带着她到人家家里上门道歉赔了医疗费才算了事。
不过,她的人际关系却因此而变得有些恶劣,男孩子们怕她,女孩子们又觉得她粗鲁,只有同样“开朗”的簌淑一直跟她一起玩耍。
······
“啊,鸿梅,我还记得她,战争前她的丈夫是一家跨国企业的董事长,他们夫妇二人对于我的研究曾经给予了莫大的帮助。”
白卞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竟然有一些恍惚了。
“还真是······过了很久啊。云崖,鸿梅,你们差一点就能见证这一切了······”
再看向小云鸿,她的眼里多出一种莫名的伤感,“故人之女么,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
记忆里的平凡生活总是在弹指一挥间逝去,唯有那些深刻的日子会被牢记于心。
追想过去的时候,惑心所虚构的幻觉只会在这些对她而言重要的时刻里所寄宿。
······
战争已经爆发了,这是一场世界大战。
云崖一家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公司也转变了研究方向,开始为本地政府提供先进的战斗装备,这就是祸源。
······
“不行,绝对不行!工人们一天干十六个点!再加会死人的!不,现在就已经有那种兆头了!”
晚饭时,鸿梅和云崖吵了起来。
“那怎么办,如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公司就会被没收掉,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阶段。我和白妹商量过很多次了,现在的高层都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白痴,这场战争早该结束了!我们需要全力协助她结束这一切。”
“你该考虑换掉一些酒囊饭袋了,工人们都住厂子里了,就为了替那帮饭桶抗住压力,他们到底是在混日子还是在搞研发,工作全部甩给白妹是吧。”
“不是只有你手底下的人在拼命,你说的那些饭桶也已经绞尽脑汁了,可我们没有时间了啊。”
“不行,真的到极限了。”鸿梅突然抱着头,伏倒在桌上啜泣着。
云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安慰她,而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把白妹藏起来,就算要拉整个公司替她下水也无所谓,等时局稳定以后,最好是换新天以后再让她继续。”
“鸿,我们跑不了,但绝不能让白妹跟着这些酒渣滓陪葬。”
鸿梅只是一味啜泣,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小云鸿在卧室的走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她也是第一次见爸爸妈妈吵架,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云崖的公司被旧政府盯上了,它的业务可以改变成为一个兵工厂,两人依靠越发高额的纳税一直拖延着这件事,此刻正是白卞所在研发部的关键时期。
······
“云哥,鸿姐······原来当时是这样啊。”
白卞的眼角涌出一滴泪珠,她强忍着没有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