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废弃的仓库里,两个年轻男子正打得剧烈。
一个中等个子,看起来像个小白脸,另一个又黑又高,不苟言笑冷着脸。
黑高个拳脚呼呼生风,一个扫堂腿过去,一根碗口粗的木柱应声而断。
小白脸力量感明显不如黑高个,但他身形足够灵活,两人一时也难分伯仲。
正打着,不远处的椅子上有手机响了。
小白脸一个后空翻,跳出丈外:“不打了,休息一会。”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为“眼镜”。
小白脸接了:“喂?”
“木白。”眼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点急切:“木青在吗?”
木白看了不远处仍在自己练功的黑高个一眼:“在。你找他?”
“找你两。”眼镜说:“老板刚用紧急系统发了一个定位!”
木白抹汗水的手立时顿住:“什么情况?你打过去问了吗?”
眼镜说:“打不通!打了几次都打不通。”
木白皱眉:“明明定位都发了,怎么会打不通?”
眼镜说:“不知道。不好说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反正现在就是电话打不通,其他信息通通不知道,只看得到一个简单的定位。我建议你和木青赶紧过去看看。”
木白说:“好。你先把定位发给我。有其他情况随时通知我们。”
很快,定位就发过来了。
木白站起来:“阿青,我们走。”
*
苗因终于有力气自己撑着坐起来了。
她说:“看来我这咬手指还是有点用啊。”
宋西樵脸色微妙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也好些了。”
说话都没那么费劲了。
苗因:“……”
看来她手指白咬了。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说明随着时间的增加,他们确实会自动慢慢恢复。
这使得她都有心情想别的了:“要是咱们能出去,你会多请我吃顿饭吗?毕竟咱们也算是同患过难了。”
宋西樵认真点头:“好。再请十顿。”
苗因本来就是随便打个趣,没想到他还这么认真的答应了。
心里顿时很舒坦。
其实宋西樵这人,一直都很不错的。
只可惜,从她看到他手上那个弯月图案开始,他是怎样一个人就都不重要了。
她都会对他充满警惕。
尽管她有时候也会动摇和怀疑,觉得他不太像是“那些人”一伙的,但并不会因此就放下警惕。
怀疑归怀疑,没证实之前,她仍然还是要把他当做是“那些人”一伙的来警惕。
因为这个概率最大。
别看他们现在相处得还不错,说不得哪天就会站在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了。
不过,这些事先不需要考虑,等眼下的困境解决了再说。
她说:“你说,我们现在要是喊叫,你觉得有没有用?”
宋西樵摇头:“估计没用。不然我们的嘴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堵上了。”
苗因说:“有用没用的,先试试?”
宋西樵说:“也行。”
于是苗因就开始大声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救命!”
没喊几声,门“咣当”一声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人。
走在前头的是之前进来过的那个男人,他开口骂道:“闭嘴!再喊就弄死你们!”
后面那男的却语气平静又顿涩地说:“喊了,也没用,没人,会听到。”
这声音很熟,就是苗因之前在“大宅院”听到过的,那个打电话的声音!
苗因紧盯着他,然后在看清他的脸后,又吃了一惊——他不就是那个打理莫家大宅院的老哑头吗?
可他不是又聋又哑吗?现在怎么既会听又会说?
苗因指着他:“老哑头?原来你平时都是骗人的?”
老哑头看了她一眼,没否认。
苗因又问:“你为什么抓我们?”
老哑头沟壑深重的脸上带着冷漠的残忍:“因为,这就是,你们的,命。”
他说完,再不废话,一挥手,和年轻些的那个男人上前来,一手一个,把屋里的两人架起来就走。
苗因这时候仍没多少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架着走:“哎,要带我们去哪里?”
男的说:“少废话,到了就知道了。”
很快,两人被架出了屋。
苗因趁机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就是一个单门独户的小院子,在小平房外用水泥砖砌了一堵围墙,周边都是连绵的山林,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家。
果然是喊了也没用。
苗因又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男人说:“闭嘴。”
两人很快被带到另一间房里。
这间房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暗得刚从外面进去的人压根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