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第二条路,能够离开这里。
本以为能够与他一起在西南度过春节,但她做不到。
她没时间了。
除了反派线之外,她找不到其他路。
她必须要回京城,那里是主线的核心地点,李清荷也一定会回来,有她们二人和太后,反派线就会继续。
她没时间了,必须要尽快离开。
陆和渊将她冰冷的手包裹在自己胸口,寒意一阵阵渗入他的心脏,他盯着她,点头:“好。”
“你去哪,我就去哪。”
马车掉头,朝着来时的路去,一路上李铃央都没有力气和陆和渊说话,一半的时间都在闭眼睡觉。
陆和渊怕她再次受病,便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为她取暖,马车走得很慢,来得时候用了半月,回去却用了一月半。
等到京城,已经是十二月,再过几日便是年关。
李铃央的身体已经恢复,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口,陆和渊先下车,转身将她抱下来。
“我自己可以走。”李铃央拍着他的手臂,陆和渊望着她,眼中是无尽的温柔:“但我想抱你。”
虽然李铃央的身体已经恢复,也没有再昏倒,可他还是有些担忧。
李铃央捂住他的嘴,看向站在尚书府外迎接的尚书等人,还有一旁裹着大氅捧着火炉,一脸笑意的严松萝。
“放我下来。”
陆和渊抱着她,假装没看见她眼中羞赧。
这几日京城下了好几场大雪,地上都是积雪,他怕她沾了雪水会生病:“我抱着你进去好不好?”
李铃央脸色越来越红。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给陆和渊一拳头,这么想也这么做,她一拳打在陆和渊肩膀上,咬牙切齿:“我要生气了,你放我下来!”
陆和渊一脸受伤,将她轻轻放在雪地上,一下来,她立刻甩开陆和渊,朝前奔进严松萝怀中。
“母亲。”
严松萝摸上她的脸,眼中忧色:“路上累不累?一个月前就来信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到京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听说江南发生了疫病,你怎么样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
李铃央拉着严松萝走进去,陆和渊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离晚饭时间还很早,左右她回来估计就不会走,李铃央和严松萝聊了一会便回流光院。
明月一见她就红了眼。
几个月未见,她稍微胖了些,看起来圆滚滚的很是可爱,李铃央一把抱住她:“明月,我回来了。”
“小姐!”
明月哭的稀里哗啦:“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您怎么样?我听夫人说,江南闹了疫病,小姐好不好?”
“我没事。”李铃央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我很好的。”
“我回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应该笑才对啊。”
哄了明月好半天,明月才止住,又说要给李铃央做她喜欢吃的糕点,马不停蹄的往外赶去厨房。
李铃央看着她一溜烟的背影,轻笑起来,随后才看一直跟在她身侧的陆和渊。
“你不应该去和尚书说话?”
陆和渊走到她身边:“和他有什么话可说?”
“也是,你还没见过我房间吧,快来。”
她牵起他的手走进去。
冬日里,花草多半枯萎,可院子里却很干净,只一眼就知道明月平日有多用心打理。
她心里感动,就拉着陆和渊,一一给他讲这些花花草草,间或说些笑话,逗得她自己和他都笑出声。
屋中的摆设一切如前,但上面却没有积灰,李铃央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被子枕头上都是她的味道,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人十分安心。
陆和渊跟着她走过来,四处看着,他眼中闪着光,对每一处都充满了兴味,可又怕弄乱东西,便问她:“央央介意我在这里四处走动吗?”
“当然不介意。”李铃央起身,拉起他的手:“你要看什么?这里面可都是我的宝贝。”
平时闲的时候,她就会和明月去街上闲逛,看上什么买什么,屋中架子上多是她平日买来的一些小玩意。
陆和渊一一看去,眼中柔色泛滥,他牵着她,指着屋中的每一样东西,问她来历。
直到看到书架上的一排话本,他取下,看着封面上的字《西南剿匪记》
李铃央踮脚去看,一看名字,瞬间红温。
她看了明月的话本后,心中好奇,便也买了同款,不仅有同款,还有很多其他类型。
历险、战事、身世…还有爱情…
无一列外,全都是他。
“你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