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安喜欢秘密。当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高诗晴是个很奇特的女人,她明明那么年轻漂亮却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薛靖卓觉得这是成熟稳重,难道跟薛靖安在一样每天不学无术、惹是生非才是年轻女孩的样子吗?
可薛靖安觉得不对,从她义无反顾要嫁给姚成昂就不对,哪个成熟稳重的人会想嫁给姚成昂?可偏偏她面对姚成昂,不,准切的说是姚成昂的父亲姚重伟的时候,她的眼神会迸发出异样的神采,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激情昂扬起来。
高诗晴绝对有秘密。
薛靖安最会探索别人的秘密,这是他的天赋,更是他的兴趣。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薛靖安深以为然。
高诗晴和姚成昂的订婚宴举办得很隆重。高诗晴穿着一件吊带白色纱裙,妆容和发型都被精心打扮过,整个人都看上去光彩夺目。
薛靖安姗姗来迟,他到的时候宴会都已经进行到后半程了,所有的仪式都已经结束,只剩高诗晴和姚成昂两个人各自在与宾客攀谈聊天。
高诗晴在与别人聊天的间隙无意中与薛靖安对视上,似乎没想到薛靖安会在最后来这里,露出些许吃惊的神色。不过她又马上别过脸当作没有发现薛靖安。
于是薛靖安自己主动上前。“好久没见了小高律师。”他对高诗晴说。
高诗晴与旁人的对话被打断,也没有生气,只是礼貌地朝薛靖安笑笑说:“薛先生没想到你也来了。”
薛靖安耸耸肩,用一副若无其事地语气说道:“今晚太无聊了,突然想到是你的订婚宴,就来凑凑热闹。”
高诗晴伸手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那还是很感谢薛先生你能来我和成昂的订婚宴。”
然后她的手就被薛靖安死死握住,拉到了他眼前。旁边的宾客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你做什么?”高诗晴吃惊问道。
薛靖安没有说话,只是仔细观察着她手指上的戒指。
姚成昂这时候忙上前打圆场:“安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戒指从哪来的?”薛靖安理都没理姚成昂而是直接质问高诗晴。
高诗晴皮笑肉不笑地回复他,这跟你没有关系吧。就想挣脱薛靖安的控制,但只是让薛靖安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这当然和我有关系。这枚戒指上的宝石被切割成水滴状,宝石两侧还各镶嵌了一排白钻,这是全世界只有一只的女款钻戒。当然也有可能你这个是仿制品,但很可惜这只戒指上的划痕都和我印象里的一样。这肯定不是你的,快说是从哪来的?”
见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高诗晴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难看。“是我哥给我的。”高诗晴无奈地说。
薛靖安听完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你做什么?”
“时齐没有把这个东西随意给别人的资格。我会把它还给真正的主人。”说完他就将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那也不劳烦薛先生吧,这毕竟也不是薛先生你的东西,恐怕你也没有资格说从我这拿走就拿走,要还也是我去还......”
高诗晴还想说些什么让薛靖安把戒指还回来,就被姚成昂拉住。“安哥既然说了他去还就一定会去还,你不要说了。”
看着姚成昂警告的目光,高诗晴只好闭上了嘴。
“对了,不要告诉时齐是我拿走了戒指。”薛靖安对着他们嘱咐道。
姚成昂忙点头说好的好的,边说还边拉高诗晴。高诗晴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
那天结束后,高诗晴自己一个人打车回了租住的公寓,姚成昂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开启午夜party,而她实在是没心情。
而且正如她预想的那样,薛靖安就等在她家门口。高诗晴皱眉冷声对他说:“薛靖安你到底想干嘛。”
薛靖安盯着她,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高诗晴掏出钥匙开门。
“你问时齐要戒指是想告诉姚家你的背后有顾家并想以此来换取他们对你进一步的信任吗?可你有没有想过姚重伟更是与无数人有利益纠葛,你想收集姚重伟的犯罪证据扳倒他,有没有想过他背后的其他人利益受损后不会放过你。而顾家更不可能帮你,你和顾家的关系不过是一个朋友做了顾珩昱的男朋友仅此而已。”
薛靖安跟着进门并将房门关好。“你会‘死’的很难看。”
高诗晴脱下鞋子放进了鞋柜。然后冷冷对薛靖安说:“出去。”
“你觉得时齐能和顾珩昱在一起多久?也许在你的计划完成前他们就分手了,到时候你连假装能掏出来的顾家这张底牌都没有。”
“我巴不得他们早点分手。你、顾珩昱、姚成昂,你觉得你们有本质区别吗?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很伟大吗?你无非是看上我了,而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你恼羞成怒,调查我,然后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想让我屈服。你不愿意帮我,只想让我放弃,我告诉你你做梦。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我当然不会帮你,我曾经是对你感兴趣,但现在只觉得你是个白痴。还有我不是个好东西没错,但你要说时齐和顾珩昱比的话,时齐才更不是个东西吧。”薛靖安将口袋里的戒指拿到他们眼前,“老顾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他了,他是怎么保管的?老顾对他可够好的了,可他是怎么对老顾的?”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