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树饿了,望向大家,说了一句:“吃饭。”不客气将生猪肉抓起来,吞下去。
夜晚,浴室传来花洒淋下来的水声。
沈安平替沈安树洗头。
沈安平帮他洗完,自己等会儿也要洗的,毕竟帮儿子洗澡时全身不免会被淋湿。
想到大女的话,沈安平卖力地搓着儿子的头发,一时间都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头重脚轻。
他想将淋浴头举起来,挂回去,却因为没有对准位置,导致淋浴头猛地下坠,精准砸到了沈安树的脑袋。
“匡”地一声,发出很惊人的声音。
“儿子,你没事吧?”沈安平吓一大跳,瞬间清醒过来。
奇怪的是,沈安树脑袋在经过重物砸过之后,记忆反而变得更清明,缺失的一块补上了。
沈安平小心翼翼地扶安树到大厅坐下,举手无措地说:“老婆,大女,刚才儿子砸到脑袋了,你们说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
“什么?!”沈安娜着急地跑过去。
“啊?!砸到头了,怎么砸到的?哎呦,老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叶凤美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打着沈安平的背部。
安娜仔细观察着弟弟头上的每一处角落,幸好缝线没开,肉眼看没有什么伤口,但内伤不确定,“去医院吧。”
沈安树声音干干扁扁的,“不用担心,我没事。”
“真的吗?儿子,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要说出来。”
“没问题,我很好。”沈安树视线从爸妈身上离开,转移到沈安娜身上,“姐,我想起了一件事。”
“你说,姐听着。”
“我知道,凶手是谁。”
沈安娜和白然南通过电话后,拿起托特包就要走,父母则不安地望着她。
叶凤美依依不舍极了:“刚回来就要走啊,不走行不行?”
“妈,害安树出事和杀了队友的凶手就在警队,一天不揭发我就不安心,我一定要亲手把凶手抓拿归案。”
父母知道多说无益。
安树本来也要出去,是安娜阻止了他:“安树,你的伤还没好,就别离开家了。何况你还是凶手的目标之一,待在家里比较安全。我已经跟白长官通过气了,他同意了。”
“姐。”沈安树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眼神能看出来很担忧。
“大女,你要小心。”沈安平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终归还是一家人,再怎么吵架在家人安危面前都要抛到脑后。
沈安娜听了心中一暖,回头和他们道别,“爸妈,我要走了,你们要照顾好安树。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