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特意了解渊月的消息吗?”
星防备的问。
不得不防,毕竟上次她同丹恒,白露同行,龙师们就在搞刺杀。
汌溯摇头,“并不是。我是前些年才担任龙师的,只不过时常听起持明老人所言龙尊的种种,所以也想来打听一番。”
看见星依然防备的眼神,汌溯只好道出实情,“刺杀白露小姐以及丹恒大人的两位的龙师以及其从犯,现在已经被强制蜕生了。”
“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想要知晓龙尊大人在其他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汌溯很认真的回答道。
星虽然对于汌溯这个问题不解,却也同意了他的同行。
渊月见到汌溯,也并无多少表示。“龙尊大人。”汌溯朝渊月行礼,“白露小姐的教导一事……”
渊月道:“各位有何指教?”
“龙师们,让,大人自己决断。”汌溯不敢抬头,“我等并无异议。”
“那就退下。”渊月淡淡道,“你同开拓者同行,是想知晓什么吗?”
“是。”汌溯直白的看向渊月,“龙尊大人,白露小姐,您是怎么看待她的?”
“她会是未来的饮月君。”渊月再次重申道。
“联盟同持明的结盟并不包括祭司。而祭司,本就,不应该承担龙尊职责。”汌溯忍不住道。
但是此话一说出口,汌溯自己的脸就白了一个度。
自己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渊月的脸色依旧:“现在已经并无祭司了,我承担饮月之责起,祭司一事便已经是过去。而且,我不是祭司。”
“江行大人!”
汌溯忍不住朝渊月喊出那个名字。
却对上渊月那双眼睛。
“我们都不是最初带领族人们走下去的人,你们也不是他们挣扎着要保护的族人。”
“江行已经身陨许久,许久了。”渊月淡淡道,“他们都蜕生了。他的代价,他的一切,都已经流失在时光中。”
“……”汌溯捂住额头,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
而且,祭司这一职,到底是干什么的?古籍里面也没有讲过!
持明一族的古籍,有什么遗失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汌溯看着渊月。
他的思绪忍不住的想起渊月来见龙师的过程。
青年面色冷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冷然,长剑染血。
他在向前走。
剑气带着水汽,也带着凌冽的冷。
龙师的种种挣扎,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垂死的挣扎。
拥有角冠的青年人,却没有他外表一般的意气风发。
年轻龙师并不清楚自己的思绪到底从何处而来,前生的事情并不好找,何况还是更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龙尊大人。”汌溯到底还是提出来那个问题,“你的前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那些都无关紧要。”渊月却是道,“我为了摆脱龙师,没有选择成为曜青剑首,也没有担任什么重大职位。”
“我已经安心在学堂当一个普通的先生了,最后却发现是我自己放不下。”
“什么都放不下。”渊月道,“我想过抛弃一切去任何地方,但是我一转眼就可以看见他们的眼睛。”
“我没有办法留下他们。”渊月并不指望汌溯理解他的言语。
我们清醒着了解自己被束缚。
然后清醒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