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间写满了空晏字迹的书。

然后什么都没有。

剑术，空晏上交给了曜青，钱财留给了别人，翻翻找找，除了房子本身的布置也没有留下什么。

丹枫的钱财留给了渊月。

这是渊月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收到钱的时候，渊月头一次对于那位饮月君丹枫产生了好奇。

空晏的弟子，丹巯的转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那位掀起饮月之乱的龙尊，那位，在空晏记载里面清冷而有些倨傲的弟子。

渊月忍不住的开始追寻这个答案，一如他开始追寻空晏的这个人的本质，空晏这个人的过往。

然后，子慕头一次来自己竹马的小院也被自己竹马吓到了。

“你再怎么相思成疾，也不必这样吧！”子慕大声抱怨。

家人们，谁懂啊，我的竹马在我不清楚的时候偷偷变态了啊。

任谁看自己的竹马拿着笔和刻刀细细雕刻一个人容貌有多么惊悚啊。

特别是周围散落了一地“残肢”。

自己竹马拿着一颗头在思考怎么下笔。

真的惊悚开头，子慕都要马上履行自己云骑军的义务，大义灭亲将自己竹马捉拿归案了。

“你觉得，我这么下笔对不对？”渊月的笔上染了一层朱砂，一手抓着颗头问自己的竹马。

“我怎么知道。”子慕回答道毫不客气，“我又没有见过仙舟罗浮的饮月君，但是你这雕刻的挺好的哈。”

“闲暇时所刻，”渊月解释，“我只不过，对于丹枫，有所好奇。”

“丹枫？”子慕一脸不信，“你确定你不是对于饮月君念念不忘？”

“毕竟有一个人，你和他素不相识，但是他给你留下一大笔财产，你会不会对那个人产生好奇？”渊月只好换了一种方法解释。

“持明一族对于感情都是这样吗？”子慕都有些头疼了，“念念不忘？”

“……”渊月无言以对，“你不要想着想着就觉得我对于饮月君心怀不轨啊。”

“你都开始雕刻饮月君的木偶了啊！你还觉得那是普普通通的好奇啊！”子慕大声反驳。

“反正我没有。”渊月嘴硬反驳。

“我都懂。”子慕一脸你讲的都对的表情。

渊月拿着笔的朱砂画下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你倒是懂了些什么啊！”

“不要手抖，手抖你的笔就画歪了哈，看你手艺样子，大概雕刻了不少时间啊，画歪了一切都要重来了哈。”

子慕赶紧离开渊月几步远。

然后开始仔细查看渊月院子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奇怪东西。

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傀儡。

碧城的发色，没有龙角，月白色的眼睛。长发用一根红色发绳束起一个马尾，一声白色衣服。

神情温和而不失肆意洒脱。

“你做的？”子慕问渊月道。

渊月放下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我要是可以做的这么好，我还至于纠结那么久吗？是空晏做的。”

“你前世是一个神人啊。”子慕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傀儡，“和真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我也想试一试。主要空晏连他自己的傀儡都做了，不可能没有做饮月君的。但是我就是找不到。”渊月道。

“有没有可能，他自己不敢去做。”子慕猜想，“想想看，他的恋人死了，然后让他照着恋人去做一个傀儡，但是他的学生又是他恋人的转世，不会太残忍了吗？”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讲出来。

对着一个人去怀念一个人，而且还是相貌相同的一个人，对于空晏来讲，太痛苦了。

对于后面一个人也太不公平。

持明一族的转生啊，有的时候对于他们的恋人来讲，太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