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没听你这样跨过除以呢。”魏悟玩笑道,“她要是知道,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你跟檀禅意短暂的相处,估计哭得能把她那小院给淹了。”
“哎呀,蒋小姐也好,”周姐笑了,“我就是心疼这俩年轻的姑娘,一个赛着一个不成家,夫人也着急啊。蒋小姐玩心重,但这檀小姐,今年......二十八岁了吧,前几天,还有一个帅气的男人去研究所找过檀小姐,他送檀小姐回家的时候,我远远看了一眼,哦,那车牌是英京的,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般配的。”
魏悟第一时间想到司徒洄,她一拍脑门,怎么就忘了司徒洄说过,追求檀禅意的事情了。
魏悟脑子乱成一团,蒋除以给檀禅意介绍男朋友是她答应,司徒洄和檀禅意的交集是她搭线的,可她做了什么?!
魏悟没下水,心不在焉地走路时,撞到一个人,她忙跟人道歉,抬头一看,心凉了一半。
面前站着的就是在大门口觉得眼熟的中年男人,魏悟不想承认,男人已经认出了她。
“大伯父。”魏悟说。
“和朋友来玩?”魏木严肃地问。
“是,工作太累放松一下。”魏悟回道,她余光滑过魏木身边的女人,“这位是?”
“你好,”那女人一手抚着肚子,一手跟魏悟握手,“我是魏总的秘书,我们今天来跟客户洽谈合作,小朋友你别误会。”
这女人的年纪跟魏悟堂哥差不多,叫魏悟“小朋友”的那刻,她心里模糊的猜测越发清晰。
“你爷爷这几天总念着你,最近课程紧吗?”魏木说,“今天跟我回家吧。”
魏悟想着理由搪塞,女人拉起她的手亲切地说:“老爷子想你们不好意思说,过年回家热闹热闹,今年你三叔回国,你姑姑也暂停修行回家,一家人只要在一起,没有任何矛盾化解不了的。”
“这好像不是秘书的工作范畴,”魏悟脱开手,对魏木说,“大伯父,堂哥明年夏天结婚,一两年后,大伯父就是做爷爷的人了,您没考虑过让堂哥到公司历练吗?”
“你爷爷和大伯母都提过,你堂哥什么顽劣性子,你从小比我摸得还清,那小子混账东西一个,烂泥扶不上墙,”魏木说,“他啊,一辈子吃穿不愁,不给我找麻烦就谢天谢地。这些都是长辈的事,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回到家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魏悟捏了捏拳。
到了晚上,蒋木樨玩得累,缠着檀禅意要跟着她睡,檀禅意把小朋友哄睡着后,打开手机给魏悟发了条信息。
两分钟后,魏悟敲开檀禅意房间,她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女人的微信信息:“这谁?干嘛突然给我推这个?”
檀禅意住的是个套间,她示意魏悟小声,把卧室门关上,才说:“你见到了吧?你大伯父和一个不属于魏家的女人。”
魏悟陷进沙发:“让我捉.奸?”
“知己知彼。”檀禅意说,“我们就教养小朋友的话题聊了几句,她肚里的孩子是......”
“你不明白,大伯父在魏家是什么样的存在。”魏悟仰躺靠背,手臂搭在额头,说,“前几辈打拼下的产业,爷爷退居二线,都是大伯父在管理,他在幕城的标签,长相优越,顾家,洁身自好,人到中年没发福没秃顶,被媒体们捧得太高了。”
檀禅意与她并排坐着,说:“你大伯母有权知道这件事。”
“我爸跟大伯父对比,和我堂哥差不多,愚笨,所以爷爷向来不让爸爸插手公司事务,我三叔呢,为了他那个小女朋友,扎根国外,我姑姑更厉害,”魏悟笑了一下,“离婚后,做起苦行僧。我大伯父如果塌房,我们魏家离散不远了。”
“已发觉的隐患若不铲除,比你想的结果更加危险,”檀禅意说,“在婚姻里,不忠是最不可容忍的。”
魏悟搓了搓脸,正视檀禅意:“司徒来幕城,连我都不知道,你们谈论什么?”
檀禅意环住魏悟脖颈,拉近距离:“谈生意,你信吗?”
“骗鬼。”魏悟无为所动,低声说。
“是谁要我谈男朋友的,我闻闻,好大的醋味。”檀禅意蹭着她的唇边。
“喜欢吗?”魏悟颤声问,“去我房间,让你吃。”
檀禅意仰头,脖颈暴.露给魏悟,揉着她的头发:“不,不要......”
魏悟的动作放轻,抱着人轻咬:“感觉像偷.情,要不让周姐过来照看?”
檀禅意目光灼灼,眼底含笑:“我没意见。”
魏悟额头抵着她的颈窝,沮丧道:“不行,周姐那么精,一眼就能看出怎么回事,周姐知道,相当于除以知道,我有预感,她明天就能杀回来。”
檀禅意的指尖滑过她的背:“难受吗?”
魏悟的肩膀颤了一下:“别弄,更难受了。”
檀禅意咬了咬魏悟的耳垂,声音沙哑:“去浴室,我帮你,不许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