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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激情澎湃来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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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愉悦地来到经理办公室敲门进去,把报表递给经理。庚宝金把报表翻开一看,这纸上的黄点子,让他极为不舒服,他眉头一皱说:“你这咋整的,这是掉哪了,你再打印一份!恶心死了。”小颖说:“我打印机坏了,打印不了,再说我还有别的工作没干呢!我可没时间重新整,我先走了。”说完她就走了,庚宝金拿着手里的报表气恼地看着小颖的背影,啥也说不出来。是啊,人家的报表做的没毛病,就因为纸上有茶水点就让她重做,那她肯定她不高兴。算了,我自己重新打印吧!”他要来电子版,无奈地又打印了一份。接下来他好像被诅咒了一样,他接过的纸质的材料,不是卷边子了,就是缺一点点角,再不就是有点褶皱,这让这个有强迫症的庚宝金抓心挠肝地难受。他弄又不能弄,毁又不能毁,看着是真不舒服。气得他中午没吃饭趴在桌子上,看着看着,再加上这些天在楼里受的委屈,忽然间情绪就破防了,他在心里大喊:“你们是专门针对我,来治我的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错哪了?就是有点完美主义,好好弄不行吗?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都怎么了!”他趴在桌子上一直小声重复着心中的委屈,因为干净点被对门邻居骂,被同事小颖她们捉弄,被人家说成娘们唧唧的,他心里孤独难受,孩子远在外地一点也指望不上,老婆离他而去了。他想着老婆临近去世的时候只要他把家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地,老婆的脸上就会露出笑容。他感觉老婆就舒服些,于是他自此后就无时无刻不在搞卫生,擦桌椅。希望在老婆有生之日,能够高兴一些。然而就算他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老婆还是撒手人寰,永远离开了他,他受不了把曾经的房子卖了。也贴补儿子买房,自己换了个老破小。让自己换一个环境重新生活,可是现在他觉得哪哪都不干净,哪哪都不对。他委屈没人可诉,略带友好的也就是楼上邻居土西了,她还嫌弃自己总洗衣服,洗衣机还吵到人家了。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没有人理解自己,给自己温暖,他的心里孤单,寒冷,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需要别人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摸摸桌子面都被自己脸捂热了,而自己都没人来暖一暖,唉!他从桌子上起来,擦去泪痕,深深呼吸一口气,他不想这些糟心的事了,太让人难受,索性去擦地去了。

土西忙了一天下班了,她买了肉和菜要回家包饺子吃。她拎着菜刚上缓台,就听见吵架声,她说:“这一天就没个安静的时候,天天吵啊闹啊也不嫌弃累,都不上班干活吗?”她走到二单元,看见好几个人围着看热闹。阿镁戴着红袖标指着五楼小媳妇就骂:“你凭啥不拿钱,是不是你家狗拉的屎,这缓台是大家走道的,是你家狗拉屎的地方吗?我都抓你多少回了,这回必须罚款五十,你赶紧拿。”小媳妇说:“我就不拿钱,这是外面又不是楼道里能咋地,我收拾了就完事了呗!”阿镁说:“我抓住你了,你收拾,我抓不住你呢?你啥也别说了,你要是不拿钱,我就给你房东打电话给你涨房费,在房费里面扣除,要不我就联合这些住户把你赶出去,你看我能不能做到,我是社区任命的协管员,我还管不了你了呢?你家狗往六楼拉屎,这又往缓台拉屎,你想咋地,养狗就好好管理,这是街里居民区,不是你农村大杂院。”俩人吵的不可开交,阿镁绝对行动派,拿出电话就要给她房东打电话,小媳妇一看这些住户都在谴责她,要把她赶出去。她只好服软了说:“我给你钱,我就是没看住这个小狗,这么点个小狗也不埋汰,能咋地,你们就是事多。”说完她把钱给了阿镁,阿镁胜利了,接过钱说:“大家看着啊!谁家的狗啊,猫啊,还有小孩啊,在这楼道里,缓台上,还有胡同里,拉屎就罚款。举报有奖励,这钱我也不要,咱们就当奖金,我任职期间卫生必须要好。这是咱们的家园,讲卫生才不生病。”她的演讲激情澎湃,邻居听着都无感,只有庚宝金拍着手大叫:“老姐姐你这工作干得太好了,在咱们市里所有小区里拔头子了,我非常支持这样的群众干部,谢谢你为我们居民营造了良好的环境,谢谢呀!”他拍的手掌都红了,就是激动,就是感激,觉得终于有同道中人了,有人伸张正义了,看见邻居骂自己的小媳妇不情不愿的拿钱,觉得自己受过的委屈终于烟消云散了!此时他看见阿镁都觉得阿镁是青天大老爷。大家都斜着眼睛看他窃窃私语:“这咋这么会拍马屁,这也不是啥领导啊!舔狗一个。”庚宝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亢奋已让他忽略调不和谐的声音,他就喜欢干净。他说:“老姐姐,明天我必须给你做面锦旗,挂在咱们单元门口。”阿镁见第一次有人这样夸自己,也好像遇到了知音说:“一看你就是党员干部,咱们楼里这些人都是些工人,没啥素质,可气人了,我这工作可难推进了,就有那些不要脸的,真没招啊!”她还冲着黄锌家门口努努嘴,然后走进单元门对黄锌说:“都照顾你家不容易了,你倒是归置归置呀!你看这破烂堆的,赶快卖吧!去找老张头,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帮一下,赶快,不然我就给消防队打电话了。”黄锌急忙在往里面推纸壳子,用脚踢破瓶子说:“马上就去卖了,我和老张头说好了,他吃饭呢!”看着阿镁去视察楼上去了,小声骂着:“还你说的,老张头听你的呀?你的话在他那就是个屁,我俩啥关系,显得着你了?当个破官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她转过身,看阿镁上楼了,把最脏的一个瓶子盖拧开,然后一甩,把里面黑乎乎的脏水都甩到阿镁家的门上,就像是谁拉稀,拉到了门板上一样恶心,她看着一会就干了,高兴极了。又在阿镁家的地垫上蹭蹭自己鞋子上的泥土,打开门回家了。土西等他们都上楼了才自己往上走,她不愿意搅合到这是非中,走到五楼,阿镁视察楼道卫生,庚宝金陪同着,俩人聊得可热乎了,就是聊卫生这块。看见土西上来了,阿镁盯着她手里的肉菜说:“土西一个人做点啥好吃的呀?一个人吃饭都不香,我家老头要不和我一起吃,我都不愿意吃饭。你还菜是菜,肉是肉的呢!也不嫌弃费事。”土西说:“一个人吃着更香,没人跟我抢了,我一会做几个菜还包饺子,就得对自己好,我没老伴,我有饺子。”她说完就上楼了,阿镁撇撇嘴小声跟庚宝金说:“你看这单身女人多暴躁,没个男人性格都怪了,这楼人啊!”她摇摇头,显得很无奈。她下楼了,庚宝金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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