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渴望,尤其是当对方带着强烈的侵占意味时,这种体验更是达到了极致。
这样的场景。
这般的风情撩人。
她到底还是失了神,努力维持的理智,在沈今生的主动下,溃不成军,将自己整个贴合在沈今生的身上,声音几乎化成了水般,低声呢喃:“要我。”
两个字,简单明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飘入耳中,沈今生心跳的厉害,身上的热浪几欲冲破束缚,将她淹没,再也克制不住。
双手被用力扣住压过头顶,萧宁弓着身子,喘息声逐渐加重,“轻些……”
她感受到了疼,嘴里不自觉地发着轻轻的鸣咽声,却没半分想退缩的意思。
她不喜欢被人压制。
除了她。在沈今生面前,她只想跟她靠得更近一些。
萧宁低低地哀求,可身上的人却置若罔闻,在她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听到她吃痛的轻呼声后,又温柔地亲了亲,“说你喜欢我。”
她本想责怪沈今生两句,可身上一阵一阵涌来的颤栗让她止不住地战栗,连声音都破碎不堪。
意识沉浮间,她听到自己哑着嗓音带着哭腔,“……我爱你。”
她一遍遍念叨着:“我爱你,不是喜欢。”
“不止喜欢。”
到最后像在对沈今生发誓:“我以前常说世人多愚,总是在意一些无益的情感反受其累,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才明白这其中滋味。”
“今生,我会爱你很久,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
两人身上的阴阳玉随着这句话落下,发出嗡鸣,震颤不止。
沈今生能很清晰听见自己跳动不安的心,响彻在耳边,震耳欲聋,欲望在这一刻化为了阴暗的暴戾感,丝丝密密地将她的理智吞噬,只想将萧宁彻底地据为己有。
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
萧宁身子微弓。
疼痛只是暂时的。
热流涌入心中,身上人层层递进,技巧娴熟,仿佛温吞又不失克制的水,一点一滴地浸染进去,心如柔水般,被浸染,被融化。
快要溺死在这片无形的汪洋中,萧宁有些招架不住,手指轻轻扣着沈今生的肩,眼泪从她墨色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一滴,淌过下巴。
意识朦胧中,她听见沈今生在喊她的名字。
喊的是阿宁,声音很轻,有一搭没一搭的重复,试图安抚。
她能感觉到,沈今生替她擦掉了眼泪。
到后来,沈今生大概也意识到这事儿不是萧宁能控制的。
“想哭就哭吧。”她亲了亲她潮红的脸颊,嗓音温和,“别难受了。”
“……没关系。”萧宁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揽着她,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尽随你愿,无妨。”
沈今生又亲了她一口:“你刚才说什么?”
萧宁一身疲倦,迷迷糊糊间,往沈今生怀里钻了钻,呢喃着回了一声:“说、说你厉害。”
沈今生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树影深深,覆盖房内景象,不知天地,也无所知觉,唯余风过之声,和着人声轻轻,如缕如惜。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觉树影西斜,天上星河渐暗。
木床的咿呀声停止。
身体里触电般扩散出强烈的电击感,这种感觉实在过于强烈,萧宁没出息地把脸埋在沈今生颈窝里,同时身体往前贴,似要把自己嵌进她身体里去。
过了会儿,两只手捧住她的脸,主动把唇送上去,黏黏腻腻地想跟她接吻。
沈今生这会儿倒要吊着她,略一侧头没让她亲到,问:“又到了?”
萧宁难耐地扭着腰,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眼尾泛着红,可怜得很,“今生……”
沈今生没忍住笑了声,摸了摸她红肿的唇,问:“我有些好奇,你身边那么多男人,怎么会是完璧之身……你……”
她觉得后面的问题实在有些越界了,便住了嘴。
或许是因为那些男人都不是萧宁喜欢的。
萧宁以前放浪形骸,万花丛中眠,自有风流处。
可今晚跟她颠鸾倒凤时,分明是柔情似水,全身心迎合,像对待自己的爱人。
哪有半分在别的男人面前恣意的样子。
萧宁也是等反应过来沈今生问了什么,才倏地清醒过来,脸上腾起两抹酡红,双手用力揪着沈今生的脸往外扯,几乎是咬着牙说:“我总不能把自己交付给那些低贱的男人,况且以往在床上都是我在上,他们在下,我若是不同意,他们如何敢肆意妄为。”
“你与我而言,是例外。”
说完,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偏过头去,“今晚,是我第一次……今晚的事,你谁都不许说,尤其是玉衡。”
沈今生一手抚在她腰间,另外一手捋了捋她的额发,亲了亲她微红的眼尾,柔声细语:“阿宁,你是第一次,我亦是。”
她接着解释:“在那之前我谁都没见过,谈何做与不做。”
言外之意,她只与她做过。
萧宁稍微心安,环着她的脖颈,半是撒娇半是赌气地说:“下次我要在上,总不能让我在床上毫无尊严。”
两人贴得很紧,亲密得不像话,又亲昵又暧昧,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对方的情绪。
气氛正好。
沈今生软语温存,“你想如何就如何。”
她觉得谁在上,谁在下无所谓,同为女子本该是平等的,没有男女之分,何来的上下之分。
萧宁需要她,而她也需要萧宁。
相互慰藉。
彼此满足。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