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院长是她的主治医生,还是院长,总不至于骗他一个小小的助理吧?
谢凌序没管助理精彩纷呈的面色,一手握上门把手,象征性问了一句,“没锁吧?”
助理下意识回:“没锁。”
下一秒,沉重的黑色大门缓缓打开。
高档的门,就连开启时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并没有打扰到屋内的两人。
此刻,傅宴与夙音还保持着壁咚的姿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傅宴的一只手还放在夙音头上,气氛要多和谐有多和谐,氛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看见此情此景,助理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信了院长的邪!竟然打搅了这么重要的时刻!
他有罪。
助理想悄悄地把门关上,握住门把手之前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罪魁祸首。
却见刚才神色冷淡的人此刻眉眼间像是酝酿了一场风暴,满身山雨欲来之势,气压极低,平日里那双沉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屋内二人,如深渊,骇人心惊。
助理那只想关门的手一抖,不动了。
屋内,夙音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两个人,她的注意力还在头顶那个爪子上。
傅宴这个摸头来的猝不及防,她没有防备竟真叫他给得逞了。
对他们修仙的来说,头是精魄汇聚的禁区,这人竟然一问不问就上来摸头,这和偷袭有什么区别!!!
反应过来后,夙音立刻挥手把那只爪子打掉,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的力气不小,打的他腕骨都红了,但傅宴却并不在意,很随意地甩了一下手,神色既宠溺又纵容。
他垂着眼看她,声音里藏着几分笑意,“不是说是我的女人?怎么这么大反应?”
“这也是对你好的表现。”
好屁啊,夙音又瞪了他一眼,骂道:“招猫逗狗呢你!”
把她当什么了?!
“怎会。”傅宴终是忍不住,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手指蜷了蜷,又想摸她的头了,只是看她面色,手抬了抬,最后还是放下。
夙音想推开他,思及刚才聊的事,又低声确实了一遍,“你是答应了吧?就算变回正常也要履行诺言。”
进了她逍遥宗,就别想再反悔。
“自然。”傅宴瞧她这谨慎样,又笑了,“我不骗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夙音终于可以卸磨杀驴了,她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后知后觉刚才的聊天太过顺遂,于是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你病好啦?”
竟然没有满口女人了。
傅宴微怔,眼中一个恍惚,“如果爱你也算是病的话,我早已病入膏肓。”
夙音:“……”
两人交谈时的声音小,站在门口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助理看屋内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一颗心扭成了疙瘩,一方面庆幸自己的闯入没有打搅到他们,另一方面……
助理余光瞥向旁边院长的面色。
他脸黑的可以去烧炭了!
这一幕,简直就是正室抓奸现场。
关键是,他就这么看着,也不吱个声让人家知道他来了,旁观傅总和少宗主恩爱,这跟自虐有什么区别?
助理看不懂,助理大为震撼。
这时,屋内响起了一句他们听得清的话——“如果爱你也算是病的话,我早已病入膏肓。”
助理:“……”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听傅总的土味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