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过河的鬼魂,有些运气不好,被河中的鬼魂拉下桥。
这些鬼总是会拦着,那些要上岸的鬼,他们在河水中煎熬,也会想方设法,拖着其他鬼不让上岸,他们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颜之安伸手召唤出,晓参的头发,朝着河内用力一挥。
头发瞬间变长,变做长鞭,缠住被拉下桥的鬼,把他们甩到桥上。
众鬼见颜之安坏了他们的好事,眼神怨毒的盯着他。
众鬼缠着小厮,拉着他不让上岸,颜之安长鞭一甩,划破空中。
拦在面前的众鬼,惨叫连连,可却无一鬼离开,他们围着长鞭,想要抓着长鞭往岸上爬。
颜之安双指掐诀默念咒语,鞭子泛着红色的光芒,众鬼虽然畏惧这鞭子上的咒法,刚一握住双手就被烫的,难以忍受被烈火灼伤,可还是前仆后继地往前抓着鞭子爬。
颜之安冷眸看着他们,“不走,那就可不要怪我了。”
他猛然一甩,鞭子在空中肆意游动,所过之处众鬼全部倒飞出去。
凡是离鞭子近的鬼,全部都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小厮看着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游,有的鬼偷偷跟在小厮身后,被颜之安一鞭子抽的滚得远远的。
小厮上下其手游向岸边,他扒着岸边奋力爬上去,众鬼在身后嘶吼嚎叫。
颜之安见小厮上岸,停下挥舞的鞭子,他扶起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小厮。
小厮声音凄苦却无泪流出,“公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也不枉我苦苦等了六年。”
“六年?你在说什么?明明刚过半日,我便来了地府。”
一旁路过的鬼笑道:“嘿,这里居然有两只傻鬼,人间一日地府十二年,这都不知道,哎你们挡我路了。”
小厮愣愣地给他让路,颜之安拉着小厮的衣袖问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抓住颜之安的衣袖,激动道:“公子,是赵公子你要小心他。”
颜之安耳朵一阵嗡鸣,赵公子?什么赵公子,赵谨言。
他蹙眉听着小厮接下来的话,“那日有人敲门,我开门看到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他说要找您。”
“我看这人怪怪的,我说您不在,就在我关门的时候,面具人突然就挥剑捅向我,然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在府中飘荡,夫人和面具人正在喝茶,相谈甚欢我拼命的喊夫人,想要拉着她走。”
“可是夫人她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的声音,突然面具人将茶水泼向夫人,夫人被迷了眼,用衣袖擦拭。”
“面具人暴起发难,拔剑和夫人打起来,面具人身后有好多的红线,夫人一边躲避面具人的攻击,一边还斩断红线。”
“夫人施法身后出现,九瓣莲花形状的火焰,火焰包裹着红线,瞬间烧的灰飞烟灭,夫人再次凝聚法力。”
“火焰像风一样刮过,撩过面具人,面具人躲避还是擦到了一点,夫人继续地朝着面具人攻击。”
“面具人的面具突然掉落,他把脸撇过去,可我还是看到了,是赵公子,是他。”
“夫人明明凝聚的火焰,已经攻了出去,收不回来,可夫人还是转身将火焰拦下大半。”
“赵公子也被火焰燃到了,他在地上惨叫挣扎,然后咬着牙站起身双目血红,狠狠地盯着夫人。”
“夫人也被火焰燃烧着,赵公子掐着夫人的脖子将她拎起来,夫人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赵公子笑着面目狰狞,我最讨厌你的这双眼睛,为什么总是含着笑,怎么不下手杀了我呢!”
“你们一家子都是伪善,虚伪至极,赵公子捂着夫人的眼睛,然后一剑刺穿了夫人。”
“他又将夫人身上的法力,全部都抽到自己身上,然后他跑去后院,老爷在院中练剑。”
“赵公子还未靠近,就被老爷察觉,老爷转身看到赵公子浑身是血,竟然关心他是怎么弄的。”
“赵公子突然伸手抓向老爷的胸口,火焰瞬间从赵公子身后涌向老爷,那火焰是九瓣,老爷的心脏被握在手中。”
“老爷震惊地看着赵公子,为什么啊!赵公子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紧接着大门传来,您回来的动静,赵公子一挥衣袖,我看到您自己和空气打起来了,然后赵公子便跑了。”
我被勾去地府,“我刚到地府没多久,老爷和夫人就下来了。”
“夫人一直在哭,她眼被人挖出,流出的尽是血泪,老爷在夫人身旁叹息。”
“说什么不怪他,恨他们可怜之类的话,然后他们身边,突然降下一朵蓝色的莲花,冒着幽幽的火,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直接攻向老爷和夫人,老爷挡在夫人面前,可是没有坚持多久,就被火焰燃的魂魄消散,成了点点蓝光,落在这些彼岸花之中。”
颜之安听小厮讲完,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为什么娘看到赵谨言,会停止九莲业火的攻击。
为什么赵谨言会对爹说,为什么不救她,她到底是谁?
赵谨言自小离开玄城,父母康健胆小怕死,他能救谁?这么多年,我们也只是在书信联系。
他也只是小的时候经常来府里玩,他才刚回到玄城,他要救谁?爹娘对他的态度,是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