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安看完站起身,和寻梅道长对视一眼出去颜之安道:“果然和我们猜的没错,知府身上的伤口也是一样的。”
“牵丝阁杀人又何须用刀呢!直接用红线将他们蚕食,吊在顶上就可以,何须这么费力。这个人跟牵丝阁也有关系,也许可以从他这里下手,追查牵丝阁。”
寻梅道长点头道:“你是怎么得知,他与牵丝阁有关系?”
颜之安边走边解释,“每次牵丝阁出现,他也会出现,知府身上也有牵丝阁的红线,只是不太明显。”
颜之安越想越觉得奇怪,那个人究竟有何目的,牵丝阁出现杀人,他也会出现阻止救我,可也会抢先杀了,牵丝阁要杀的人。
又杀又救,他和牵丝阁似乎在作对,寻梅道长打断颜之安的思索,“之安兄弟,要不要去把县令给拉出来。”
颜之安回头一看,县令正趴在门口,吐得昏天暗地,挣扎着想要往外出,颜之安刚想拒绝可看到县令这幅样子,也于心不忍。
毕竟也是他要县令跟着进去的,他只是想着,县令跟在面前做个见证,没曾想县令吐成这样。
颜之安将县令搀扶起来,县令感动得泪流满面,可颜之安一开口,县令对他的感动就半点不剩,“大人,知府大人该下葬了,尸身留着也没什么用。”
县令又急又气,“怎么没用,知府身上的伤口痕迹,上面要是派人来查看怎么办。”
他蹙眉瞥一眼县令,县令从他的目光中,竟有些悸动,这颜之安长得是真好看。
颜之安道:“大人忘了不是还有仵作吗?让他们将知府大人的尸身,伤口记录便可,难道大人还想让,上面来盯着这幅尸身吗?”
县令瞬间醍醐灌顶,他因为知府的死,乱了阵脚,连最基本的流程都抛诸脑后,只想着知府大人尸身,留着有大用。
“大人,首富和知府被杀一案,我有线索,这两次我都见到了一个人,我需要画像全城追捕,眉眼冷峭,眼睛很亮桃花眼,薄唇鼻梁高挺,黑红色长袍,佩戴环臂甲一柄寒刀。”
“我这就差人去办。”县令转身就往前堂走,他越走越纳闷怎么感觉,他像是在给颜之安办差一样,颜之安身上可真是有蛊。
颜之安盯着画像师画完,和他所见的人出入不大,他才回去颜府,天已擦黑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牵丝阁四处杀人闹的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门,颜之安走到巷口,忽然感觉身后有异样,他转身脚已经被红线缠上,拖拽着他在大街上滑动。
颜之安划破手臂,将血抹在红线上,默念咒语红线毫无反应,没有像白天一样瑟缩回去,这个红线根本就不怕,修道之人的血,颜之安蹙眉暗骂又被耍了,他拔出腰间长剑,默念咒语挥剑砍断红线。
他突兀的停在街中间,红线消失了,四周一片黑寂,隐约听见远处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颜之安起身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月香楼,香气弥漫寻来这云雾,盘旋到街前,每走一步云雾散开,仿佛置若仙境,颜之安立在楼前,满楼红袖招,嬉笑着让颜之安进来。
颜之安蹙眉踏进月香楼,忽闻琴声幽幽凄厉婉转,如泣如诉,颜之安穿过人群往后院走过去。
掠过屏风便看到,赵瑾言在台上拨动琴弦,铛的一声琴声未落,紧接又一声,仅仅两声就把人带入了,塞北荒芜的沙漠,仿佛看到远边天空的大雁。
曲罢赵瑾言抚平琴弦,站起身道:“北月你要这么弹才对。”
北月怯生生道:“可是公子,客人们只喜欢淫词艳曲,这样的琴音太过高雅……”
赵瑾言颔首随后他说出令人震惊的话,“那就不接这样的客人,我们月香楼向来只卖艺不卖身,抚琴品茗唱曲跳舞,我们都要做的最好。”
“吸引一些文人雅士,谈生意的富贵子弟,那些粗鄙不堪的人,不接也罢!”
北月她们一行人面面相觑,她们是从浮华楼里被转卖到这里,以为还和从前一样,结果赵瑾言告诉她们不必卖身,只弹琴跳舞,这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知遇之恩。
她们朝着赵瑾言深施一礼,赵瑾言扶起她们道:“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家,我在与不在这里依旧按照,我说的方法招揽生意,我们这是提供让诸位名士,可以小憩谈生意的地方。”
众人点头退下,颜之安才出来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府,今夜别回了外面不安全,牵丝阁的红线又在四处杀人,我也是被红线捉住,拖到这里来的。”
赵瑾言挠挠头一脸茫然,“红线?什么红线,红线还能杀人。”
“街上接连惨死失踪的人,你都不知道?”
赵瑾言搂着颜之安的脖子道:“之安,我都一个月没有回府了,晚上也在月香楼睡,哪有空管外面发生什么事。”
颜之安无语他闭眼缓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传闻街上死人了吗?”
赵瑾言点头,“是听说了,但不知道红线还能杀人,勒死的吗。”
他叹口气这赵瑾言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我回去了,最近晚上不要在大街上乱晃。”
赵瑾言给颜之安送至门口,“之安过几日来月香楼,我请你吃饭喝酒,新招的厨子。”
颜之安挥手只给赵瑾言一个背影,“过几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