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卓郁森的愚蠢大车头,却是说不出的亲切。
“那天我们吵完架,你又回去了?”看到他车上的那个礼盒,唐青争问。
卓郁森摇头。
“那这个?”唐青争指着那个礼盒。
“奇遇。”
唐青争:“……?”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后,没人返回现场,礼盒确实是被人捡去了。
可第二天下午,卓郁森就接到了区派出所的电话,让他去一趟。
民警是打开了礼盒,看到的质保单上的电话,才把电话打到他那的。
到后确认了身份,询问了相关细节,又做了记录后才把那礼盒还他的,临走民警还称“心真大”。
卓郁森并没有见到捡礼盒的人。
然而过了两天,他却又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民警也是被缠的没法子了。
拾得人原本想昧下的,然而家中老母亲迷信,坚称意外之财即是意外之债,有命捡没命花,金子是故意丢的,想通过扔掉财物的方式去除身上的病痛、诅咒和厄运,谁捡就会转移,大义灭亲找了民警。
老太太几乎每隔几个小时都会打电话问一下找没找到失主,待可算找到了,她想让民警联系见一面失主,警察哪能泄露隐私。
老太太急得跳脚,病急乱投医,找人算了算,结果被骗了五六万,那骗子说虽然他作了法能消个多半,最好还是见到失主请他还运。
“麻烦您,给老太太解释一下,咱这金饰就是不小心丢的。”民警在电话里说,很无奈。
唐青争听完,很无语地瘪嘴,迷信害人。她道:“你把那老太哄好了?”
“什么话。我是实话实说。”
唐青争摇头:“未必信哟,说不定她反过来诅咒你。”
“没事,我命硬。”
唐青争拿过那个小礼盒,打开。
圆形吊坠,外层为金镶玉圆环,内部是可旋转的圆环,一侧是腾云驾雾的龙,另一侧是双龙戏珠。
“这么大一块,足金的吗?”直到看着那质保单,唐青争瞪眼:“十二万多!你有病啊。”
这么贵还能回来,可真是奇遇一件了。
“是不是后悔扔了?”
“后悔个屁!你是不是人傻钱多脑子有泡?”这不活脱脱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卓郁森:“……”
“看来为了甩掉我下了不少血本呢。”唐青争悠悠道。
“不是那个意思。”卓郁森有些羞赧,虽然之前确实是有点这个意思。
他侧头见她拎起来那个吊坠对着车窗外的阳光照了照,只看得到她的后脑勺,看不到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知为何,这个场景,莫名的和谐。
唐青争回过头来,她看着卓郁森认真开车的侧脸,突然有些了然了他买这东西的行为了。
“你是不是觉得,男女发生关系,一定是女的吃亏啊?”
“……”卓郁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显然是“难道不是吗”。
唐青争笑了,唇角淡淡地勾起,梨涡浅浅。
她突然觉得卓郁森也有一点可爱。
“一般来说,在获得同样快感的前提下,这种事出力的是男的,所以说还是男的比较吃亏。”
卓郁森:“……”
唐青争将那块吊坠收进了盒子里,又放进了礼盒里,给他放回了原位置。
卓郁森:“你收着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我不要。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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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珩国际台球会所。
硕大的几个字亮瞎了唐青争的眼,尤其是金碧辉煌的装扮。
她以为打台球是个幌子,或者说随便找个小地玩两把。
她有些局促了,此刻说她其实一点不会打,会不会很没面子?
预想中的人叠人暧昧教法没有出现,倒是笑得卓郁森简直握不住手里的杆。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她知道台球怎么打,但真的实践起来却是好难。
不知道为什么,打不了直杆,老是往上翘。
第一次是直接没摸到白球,杆翘了起来,打了个空。
第二次倒是摸到白球了,但白球被挑的直接出台了。
卓郁森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唐青争被他笑的羞赧不已。
她俯下身子,眼神犀利,准备一雪前耻,那样子杀气腾腾。结果那男人却跑到她对面,盯着她瞧。
然后道:“你这样子,是要吃几个人?”
一秒破功。
唐青争:“……”
她打定主意不让他小瞧,挑了个百分百能进洞的直球位置,一个弹跳,白球进洞了。唐青争恼的把那个球也给捣进去了。
卓郁森刚缓过来,又快笑抽了。
唐青争白他一眼:“别笑了。为什么它会往上挑?”
卓郁森现在的状态简直回答不了问题。
唐青争叹了一口气悠悠道:“真的,你别笑了,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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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热门的海边在这种周末会爆满外,比较冷门的地人其实也不少,不至于人挤人,但也是三三两两,过来过去。
唐青争和卓郁森漫步在海边。
打完台球出来,约莫有五点钟,驱车来到这的时候天已经昏黄。
“徐林烨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嘁,他是不想让我乱谈恋爱吧?”
卓郁森看向她:“你门清得这么很?”
唐青争脸色有些红了:“之前让他看到太多次了。”
“谈不少?”卓郁森斜眼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