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林江果真没对他进行魔鬼训练,反而会略微让他轻松一些,虽说他身体也没事,但谁不想逃离这累死人的军训呢?
为了演得逼真些,路南辞装作病快快的样子缩在角落里看他们跑圈其实暗地里嘴角已经翘上天了.
休息时间,一群男生哀嚎着跑奔向路南辞,叠罗汉似地扑向他:“小路你不厚道!”
周乐一边疯狂扇风补水一边道:“路哥你身体不是嘚棒了吗?怎么上次晕一下就不行了。”
路南辞送了他张丧脸“你才不行!我当然是装的。”
他还好意思说只是晕一下,不知道是谁上次在他病房哭得七荤八素,上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护士在外都以为不行了吓得不敢进去。
江沈也热得要命,把路南辞想的说了出来,还顺走了半瓶水:”就知道咒人家,咱路哥开学那多疯你忘了。”
后者附议地点点头,还比了个大拇指:“啧,说得好!“
周乐望着生龙活虎的路某人,点头道“我看你去跑个3000米也不耽搁,说起来咱教官啥时候了这么..”他一时没找到形容词,弊半天出来个”关心?”
路南辞嫌弃了两声,起身伸了个懒腰,翁声翁气地朝着树荫下的少年喊道“林教官——水”
远处的身影的越来越近,顷刻,青瘦挺拔的少年将水塞进他手里,冰凉凉地泛着冷气,看似是刚从冰箱里取出的冰水。
“别喝太多,待会还要站几个小时,你也来。”
路南辞朝身后目瞪口呆的两人比了个耶,一脸坏笑。
清凉的水顺着喉唇流淌而下,若陷隐若现地在喉结上的几滴,喉结轻颤,大半瓶水见底,他心满意足地扣回瓶盖。
夏天配冰水,简直要多恰宜有多恰宜!
林江的嘴角勾起,朝学生们一吹口哨,声音略显轻快:“20分钟到,集合。”说完,便踏着小碎步回到了避暑胜地——树荫下。
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人心照不宣,但未免还是有些惊吓成分,毕竟开学的10圈可都是实打实的3000。
这次连江沈都看不下去了,黑着脸拍了拍他的肩,沉默着搭着他肩:“路哥我快累死了。”
路南辞感觉这个人100多斤的体重几乎全压他身上了,不过好歹刚才休息了一阵子,勉强扛着他到了操场,见身后这人依旧像昏迷了似地趴了他上,笑骂道:“够了啊,江沈。”
句尾还没落全,身后又感受到了一人的重量,接着几乎是几个大男生的身体,都压了他身上,1米八的男生被压得呛了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群疯子啊!”路南辞撑着牛肘,大喊道。
也许是军训天性释放太过,抑或是一想还有一个星期就结束魔鬼训练,放松特别过。
十六七岁的少年就天生有一股子狂劲,但是那不会太傲,只是从骨子里发出的,肆意又张扬。
而现在在他背上这些,都是一群张扬过度的颠公!
仲夏的天热得放个鸡蛋都能熟透,更别提刚从荫凉地出来的路南辞,就这围攻度,他宁愿去跑3000!
汗水顺着脖颈流淌,压浸透胸前的一小块衣襟,正当他觉得生无可恋时,一道熟悉的声响起,压在最顶的周乐用吓蒙了,赶紧跳下。“温柳!!!快起来啊!!!”
终于从地上解放出来,路南辞直了直腰,看着刚才的罪魁祸首正整整齐齐排成一列。
一个个绷直身体,全无刚才癫样。反倒是温柳比较镇定,咳了两声,抱胸道:“下周就军
训成果检验,我只要第一。你们A班要是军训比不过体育班,自觉给我写5000字检讨。”
雷厉风行的老师,雷厉风行的语气,雷得A班全体同学不由打了个寒战。
路南辞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一郡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偏偏怕一个30岁不到的女老师。
或许是老师与学生之间约定俗成的一点,亦或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一个点,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涉世未深的小鬼们成长,最终和他们一样,成为引领下一届小鬼们长大的道路.很奇妙怪但奇妙的基因。
“路南辞,你怎么不站到边上去?”闻言,路南辞倒退一步,心里怀疑温老师是不是有强迫症的习惯,但还是整齐地与男生们站成一列,
乖巧地道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