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心思就不在读书上。我不喜欢枯燥无味的数学也不理解所谓的什么爱好,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但我就喜欢踩在家里的沙发上跟着电视里的明星学着扮演角色。”
“我姐姐比我先进公司。那个时候的公司名声在外,工作量也不高,还经常可以借着公司的名义在外聚餐。我常常看到姐姐坐着单位谁的车给家里送东西。夏天光是饮料,就有九大箱喝都喝不完。冬天,光是米面油海鲜就有十几箱,吃都吃不完。有的时候我去找姐姐玩,她总是请我在高档餐厅吃西餐,请我喝咖啡,带我一起去那些我连听都没听过的娱乐场所,每次消费都是所谓的同事付款,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是个累赘。但姐姐捧着我的脸,说我去就是给他们面子了,我那个时候还不明白。”
“后来姐姐去世。”徐洁歪着脑袋眼神悠远:“那天我还在学校上课,听到父母说姐姐坠楼,我联系了平时玩的很好的她同事,没有人理睬我。后来我给他们发短信,说我同学也想和他们一起玩,后来大家又重新玩起来。”
“再后来,我父母说我可以直接去姐姐的单位上班,我连学校还没毕业,直接先工作了。”
“我一进来就认识李闻了。他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平时说话一点都没有领导架子,经常帮我。”
“有了他的照顾,在这个单位没有人欺负我。平时工作量完成的差也不会有人批评我,挺好的。”
“结果有一次,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给我发消息,说有个事情需要我帮忙,让我在办公室等一下他。”
“我等啊等,每一个进入他办公室的人看到只有我在,都是有些诧异的离开。”
“结果他九点给我打电话,知道我没走的时候,很惊讶,连连道歉。”
“其实我本来也没啥事,也不生气。”
“他说让我等一等,反正他也快到单位,送我回家。”
说到这里,徐洁停了下来。
深呼一口气,垂下眼继续:“单位平时人很多,可是一到晚上七点后,几乎就没人了。很安静。”
“他回来的时候,一脸疲惫倒在椅子里,嘴里嘟嚷着哪个项目又失败了,很烦躁。我走过去想要安慰他,结果他直接搂住我的腰,将我拉在他的身边,脑袋枕在我的胸口,甚至脑袋还不断调整位置摩擦,确保自己枕的很舒服。”
“他的呼吸粗重有力,隔着衣服落在我的皮肤上,随着他脑袋的蠕动,他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刻意观察我的反映,身体传来的感受遥远却又令人恐惧——”
“我接受不了,我理解不了。”徐洁皱眉:“明明这种行为,他知道的吧,是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他应该不会不知道,他不是明知故犯的人啊,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会不会是我太过敏感误解了?”
“我像是被施了咒语,完全动不了。”
“等我意识过来,我已经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的手已经开始拽我的内裤。”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猜的没错,他是坏人,他在强X我。我才开始挣扎,要喊。”
“他捂着我的嘴巴,额头油腻的汗水滴在我的身上,他已经进去了,他说我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喜欢我,喜欢到无法控制。”
“他说他是真的喜欢我,否则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只找我。”
“我并不是把贞操看的比命还要重的人。如果睡一次能得到更好的环境,睡也就睡了吧。”
徐洁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面,继续——
“李闻一直说要给我换岗位,让我去他的部门。之前的领导们虽然没有同意,但至少也没有给我找事,就算一整年下来我没有加班不是优秀,也算是良好。”
“只是今年换了女性领导。贺颖并没有因为知道我俩的事情而对我区别对待,过年还要我加班,加班就不说了,还要因为去年我的工时短要给我评为待改进,这都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去找李闻,李闻说,贺颖最讨厌女员工走捷径,只要她在这里,我就别想。”
“我去找贺颖,贺颖压根就拒绝和我沟通。终于那天晚上我等到她,我只是想要她不要给我绩效打成待改进,你们知道她给我说什么吗?”
“她给我说,女人的脸被我丢尽了。”
“她怎么可以,她凭什么?!!”徐洁讲到伤心之处,下意识站起身冲向对面的两人,却被脚铐和手铐拦住,只能弓着身晃晃悠悠挣扎半天,最终坐下来。
坐下来的瞬间,眼泪已经委屈的不受控制坠落。
“她从上学开始就有指明道路的父母,正当适龄年纪遇到了品质稳当的老公,后来又有了可爱的孩子,她懂什么?所以她才会那么轻松的对打了很久电话失败率却很高的我们提出质疑,说我们连客户的钱都勾不出来一定是没有好好说,让我们每天没有骗三十个客户的钱就不要下班。”
“她说,实际上我姐姐睡服李闻,我接着靠睡得到工作,我们姐妹俩祖传的企业的蛀虫。”
“我当时太气愤了,太生气了,我就冲过去推了她一把——”
“她就掉下去了。”
“那么快。”
“就像是一个水泥袋掉在地上的声音一样,闷闷的,没有任何回应。”
徐洁说完,仰起脸望着对面的两人,抬起胳膊,用胳膊肘向上擦拭脸颊的汗水。
盛鸿才发现,她的额头沁满汗水不断滑落,脖颈的汗水在灯下闪着光。
她说的是实话。
“那李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