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蒋宁吐出四个批判大字。
“那你中午吃饭怎么办?”蒋宁忽然想起来:“大过年的,哪哪都关门。”
“蒋医生有何推荐?”
蒋宁竟然真的跟着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我实在是怕你方便面调料中毒。”
“——你来接我。”
“再去你家。”
“加班。”
盛鸿嘴角笑容收起,没说过礼物还得自己接:“就不能打个企业滴滴吗?单位福利啊???”
“——企业滴滴需要领导审批啊。”
“我开车过去需要加油费啊。”
蒋宁沉默三秒,才不接话茬:“顺便给我买美心的面包,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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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骂骂咧咧的,行动是迅猛速疾的。
盛鸿将蒋宁带回家,开门的瞬间——
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熟悉?
48小时内,蒋宁刚刚来过。
想到如此,盛鸿转身望向身后等待进屋的蒋宁——
蒋宁倒是像个来亲戚家写作业的大学生,穿着简单的始祖鸟运动装,一只手举起美心面包咬了一大口,侧脸凑向早已举起的左手袋子里的星巴克,吸了一大口冰美式,鼓着脸颊一脸无辜的望着盛鸿。
盛鸿回过头望着面前的门,心都在滴血——
花的是我的加班费啊。
更过分的是加班费吊在空中还没发啊。
真是,贷款恋爱。
——嗯!!!
怎么会想到这里?!
盛鸿被自己的脑回路吓了一跳,立刻摇摇头手里钥匙一转进屋。
擦汗!
自己在想什么脏东西!
“你自己找事做,我先睡一会儿。”大门一关,盛鸿所有的安全感归位,超36小时没有休息的疲惫瞬间侵袭,盛鸿直接冲进卧室休息。
“知道了。”蒋宁倒是早就瞄准了似的,跑去盛鸿的书房,随意取了一本名人传记,坐在窗边靠着椅子,翘着腿捧着书看。
偶尔看的时间久了。
蒋宁站起身,走向厨房找茶喝。
本想敲敲盛鸿的门,问他茶叶在哪里,结果门开的缝隙之中,盛鸿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蒋宁下意识别过脸,为自己察觉到对方的隐私而歉意。
却又忍不住转过脸望去——
头发乖巧的落在干净的额头,睫毛如扇轻柔的随着呼吸而起伏,平日没有注意,没想到盛鸿的鼻翼有一颗不易察觉的痣。
蒋宁眼神渐渐下坠。
盛鸿的嘴唇又薄又粉,随着呼吸,偶尔抿起又张开,喉结也跟着上下起伏,再往深处,露出胸口白花花一片——
蒋宁莫名也跟着喉结滚动,脸颊绯红,有些东西光是存在就是一种邀请。
半晌,握着杯子的双手骨节泛白,克制半晌,蒋宁默默关上了卧室的门,甚至走向厨房的步伐都更慢,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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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
中午的时间,蒋宁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放在摊开的书页——
早上的时候是哪一页,现在还是哪一页。
时间都去哪里了。
在脑子里玩一个抓光身子盛鸿的游戏。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蒋宁慌乱中将书页合起来,坐直身体,表情严肃:“怎么走路没声音?”
盛鸿眼神落在对方正在看的书面封皮,有些讶异:“我说怎么这么主动到我家来,感情是来进修的!”
“那我走?”蒋宁懒洋洋的抬眼望着对方。
“哎呀,大过年的,生什么气。”盛鸿连忙拉住蒋宁的胳膊,挣扎之间,原本松垮搭在身上的睡袍忽然敞开,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甚至还能看到胸腹八块散发着活力与精气的腹肌。
蒋宁本能的别过脸:“厨房里我煮了茶,你先喝口茶。之后需要我帮助你什么?”
盛鸿匆忙将衣服重新整理好,想了几秒,找出本子和笔,寥寥几笔,画出了城南分公司的结构图。
“发现死者的前一晚,当时贺颖从市公司回来,要给完不成业绩的员工继续复盘会。”
盛鸿拿出之前的打卡记录——
“根据记录上,当晚的员工,三方人员全都正常下班没有加班,暂且无嫌疑。”
“负一楼的一班和二班,除了两位班长,还有四名员工。二楼没有人,三楼市场部几乎全员都在,四楼政企也没有人,五楼除了贺颖以及高艳以外,没有其他人。”
蒋宁望着纸上的卡通小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他人寻仇,明知这里没有摄像头,不打卡呢?”
“对。”盛鸿点头,下意识眼神落在蒋宁脑袋的那个旋上:“昨天同事已经将整个公司所有人的口供记录,我们要做的,就是筛选出有疑问的——”
说到这里,蒋宁正好抬起头和盛鸿对视——
彼此明白那种从谈论中就能感知这个人曾经的认知的经验,这是长期和群众打交道得出的工作经验,除了警察,医生也会有。
“而这些有疑问的,和当天留下来的人比对,交集者需要重点落实。”盛鸿说完自己的打算之后,继续:“我们现在的侦破工作,有科学手段,但还得有脚踏实地的走访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