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老师回复了，好开心！?(? ???ω??? ?)?，”闻度斟酌片刻，手指敲敲打打，“被老师回复了！好开心(*^▽^*)！”

“啧。”他犹豫不决地在众多颜文字中徘徊。

系统适时给出自己的建议：【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评论超字数了？】

没得选以后，闻度倒是很快的把评论发送出去。无他，唯手熟尔罢了。他现在对这篇文发布的内容可以说是滚瓜烂熟，长评、中评、短评，随时随地信手拈来。

“大柿子大柿子阅读网友_123abc，”闻度满意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你的糖衣炮弹即将腐蚀一颗充满艺术的心。”

“叮！”

邮箱传来提示音，“你有一封新邮件”的字样从右下角弹出。

“……！”

邮件内容正是那场练习生面试的后续。

【闻度先生：您好！欢迎你加入约下娱乐公司！请于xx年xx月xx日-xx年xx月xx日至公司办理练习生相关手续，具体详见附件。】

“人生第一次……”闻度幽幽地发出感叹，“五年前因为送外卖迈进娱乐圈的半只脚，在命运的转轮下，今天又迈出了剩下的半只脚。”

但他的搭档，系统老师，此刻正在提前为之后可能出现的风险做备案。

【我已经写了三篇情况说明交给不同部门了……】系统拟人化的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管得很严，还好我有点门路。】

“老师，时代变了，再也不是你们AI做不了牢的时代了。”闻度隐晦的提醒道，“是不是领口扣子开了。”

系统：【……我只是和多兄弟部门统筹工作……】

“唉……”闻度叹了口气，“人啊，终究还是爱上了大编制。”

【我提供的材料已经很明确了，这份工作就是一个短期的、有相对多的钱但没有什么出息的工作。】系统破防，【还审审审，有什么毛病。】

“嗯……？”闻度暂时关闭自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功能，“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长期稳定中上薪酬的工作呢。”

系统支支吾吾：【哎呀，我们路人怎么能老是混在娱乐圈里嘛……这不符合规定。而且根据我的计算，以5000字/章/天的速度，和这类故事的普遍篇幅，完结时间都不会太晚，短暂工作一段时间，完全够用。】

“这样啊……哼哼……”闻度露出可疑的笑容，“你说的也对，没关系的，我们不是还有你的公积金嘛，公积金不够，不是还有养老金嘛……钱怎么都会有的，从哪里来不重要。”

系统品出了几丝不对劲，紧急补救道：【我有planB，等这个工作结束了，我们就考公！考编！让你狠狠稳定！】

*** ***

闻度休息了整整三天，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踩着邮件中写明的死线到达公司办理了练习生的“入职”手续。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他来到一间会客室，房间内陈设凌乱，有不少纸箱子堆在房间一角，将他带到这来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有工作，就先麻烦你在这里稍微等一等了。”

工作人员离开后，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透过百叶帘，闻度能看见房间外的一些场景，这个公司员工并不多，有几个工位甚至都是临时用桌子拼接在一起的。而屋内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堆放的纸箱以外，还有空气中出现的丁达尔效应。

时间无限向后推迟，闻度的续了四五杯水后，这才有手里拿着文件夹的男人推门进来。

“呃……”，何兵对着这个一眼看不见脸长什么样的年轻人顿了顿。他翻开练习生资料，“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这里面的哪一位。”

“闻度。”闻度回答。他遮在眼前的碎发此刻倒是能满足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男人。男人的头发似乎在昨天精心打理过，因此才呈现出一种疲惫的精致感，衬衫也皱皱巴巴的。他脖子上挂着一张工牌，距离信息因为反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叫陈兵，勉强可以算作是你们的经纪人。”男人将文件夹平摊在桌上，“这是我们的合约，具体你可以自己看看。”

“这次练习生是一个短期的劳务合作，”经纪人并没有什么耐心慢慢介绍，“我们预计打造一个五人团队去参加过段时间的选秀，这其实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发展路线，你应该也能看出来。”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他，”陈兵翻到第一页，上面赫然是一张潮流男人的艺术照，“我们老板的儿子想要试试。”

“说难听点，”陈兵语冷漠，“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的报酬还是很不错的。”陈兵纠结了片刻又道，“如果你是大学生的话，我们这能开实习证明。”

闻度：……大学生是人吧？是吧？。

【扫描中……】系统开始运转，【确认无误。】

闻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陈兵舒了口气，“虽然这是一次有钱人的游戏，但不可否认，也是一次机会。”

签订完合同，闻度得到了一张工牌和寝室钥匙。

“你先去安置行李，下午四点准时到训练教室，”陈兵道，“直接到第三层就可以。”

“好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