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神君。”花羽的态度客气得很。
九初看了一眼花影,开口道:“花族长,我有一些话想要单独跟花羽讲一下,不知道你放不方便回避一下?”
花影看了一眼花羽,退出了书房,花影一走,九初神君立马变得热情起来,“花溪,好久不见啊!”
花羽其实是不想见他和景驻的,因为一见到他们她就会想到花溪村的场景,勾起一段不太好的回忆。“神君今日来只是为了给我看伤的?”花羽开门见山地问道。
九初本来还想铺垫一下,不成想花羽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咳嗽了一下,硬往下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为了给你看伤,顺便叙个旧,花溪村的事情,景驻应该跟你说过原委了吧?”
花羽点了点头,“我并没有怪帝君和您的意思,所以你不用特意跑一趟来跟我说这个。”
“我们回到宗门才知道这件事,当时想要回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赶到的时候,花溪村已经是一座空村,再加上当时参与这些事情的人对这件事没有透露出半分,我们都以为......”九初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后来景驻历劫结束,回归天界,到三界轮回中找了你很多次,但是都没有找到。”
这件事他倒是没有跟自己说过。花溪没有死,三界轮回自然是找不到她的。
九初点到为止,起身告辞,却不防花羽突然开口:“神君有没有想过肥遗乃是上古妖兽,怎么会出现在清水山那么个地方?”
九初闻言停住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感觉肥遗的出现很奇怪,在清水山遇到肥遗,在阴阳镜试炼的时候遇到祸斗,我只是感觉这段时间遇到的厉害的妖兽太多了,实在是有些奇怪。”花羽也不清楚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今日碰到还济,才让她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当今之计,也就只能借九初提醒一下景驻了。
九初闻言默了一会,“多谢守界使提醒了。”说罢,转身走了。
九初回到九重天的时候,景驻正在用膳,他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九初,默默吩咐身旁的仙侍再备一副碗筷,九初倒是不客气,一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景驻也不说话,放下碗筷,等他吃完。景驻不喜欢有人在用膳的时候说话,所以九初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他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琢磨怎么让景驻防范花羽被挖了墙角,本来想用一个委婉一点的说法,但是一顿饭吃完,他也没有想到一套好一点的说辞,于是他就先跟景驻说起了妖兽的事情。
“现在魔界怕是沉不住气了,已经有所动作了。”九初有些担忧地说道,从百年前,结界莫名其妙地出现问题,到现在突然出现的妖兽,出现一个烛九阴是偶然,但是肥遗,祸斗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他们虽然有能力降服,但是总归要知道魔界的目的是什么。“沉不住气就会有破绽,魔界要有所动作,肯定要与天界之中他们的人要有所配合,这样,那人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从那次结界出现异动开始,景驻就意识到天界内部出现了问题,只是那人隐藏的极深,听了九初的分析之后,景驻没有说话,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表象的和平终究是要被打破的。“我知道了。”
九初聊完了正经事,终于有时间谈一谈花羽了,“我今天去花谷了。”
景驻喝茶的手一顿,淡淡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我看挺好的,还能跟祝祈那小子把酒言欢呢?”九初给花羽把脉的时候,清楚地嗅到了一股酒味,虽然不是很浓,但是确实存在,再联想一下祝祈这小子的一贯作风,肯定是找花羽喝酒去了,他得提醒一下景驻,让他有点危机感,别总是高高在上,一言不发的。
“是吗?那确实是好了。”景驻神色如常,甚至还笑了一下,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九初的话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但是九初却晓得他这是生气了,他越是平静就越是起的厉害,看着这笑容,九初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那什么,我先回去了。”说完,他麻溜地离开了大殿。
第二天,祝祈就收到了自己逃课的处罚,半个月不许喝酒,再把《河志》抄写百遍,祝祈当下边叫苦不迭,他不明白自己只是逃了一次课,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处罚,安栖只当是学宫刚开讲不久他就逃课,惹怒了先生,所以才降下了这么重的处罚,还劝他虚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