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这里魔气冲天,我马不停蹄的赶来,不曾想这么快就被解决了。”寂静的台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去,这个声音,花羽的脸当场黑了下来。
话音刚落,两个谪仙般的男子便出现在了台上,等到众人看清那两人的脸,纷纷跪地,“拜见帝君,拜见渭川神君。”
还真是那小贱人,果然一如既往地会挑时间来。花羽本就是半跪着的,这会也不想再调整姿势,直到景驻说了声“起来吧”,花羽才在祝祈的帮助下站起身,“阵都破了才来。”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不忿之意非常明显,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反感。花羽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站在她身边的祝祈听得一清二楚,也能勉强让不远处的景驻和渭川听到个大概,还有那白眼实在是太明显了。
祝祈想要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那无处安放的眼神暴露出他内心的慌张,姑奶奶,对面可是景驻帝君和渭川神君,你是说谁?不对,是哪个你都不该说啊,就算是想说你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啊,他们有没有听到啊。一瞬间,他连他们四个被贬到南天门扫地的场景都想象出来了。
渭川神君听到这话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虽然他和帝君在一起,但是怎么感觉那小姑娘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呢,那白眼也是朝自己翻的呢。景驻听了这话,面上倒是无波无澜,之间他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对着花羽的额头轻轻一点,那种疲累感顿时消失了,手臂上的伤也在慢慢愈合,这时花羽才发现自己受伤了。
花羽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景驻看了一眼台上的众人,袖子一挥,大家身上被尸魔袭击的伤口竟然都愈合了。一旁看着的渭川脸上尴尬一笑,这也太敷衍了吧,挥个袖子就完事了。祝祈感受到后背的苏痒感,回头一看,后背的伤竟然好了,他连忙向帝君道谢,“多谢帝君。”景驻微微颔首,花羽却没有什么表情,也不打算说谢谢,还是祝祈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这才说了一声“多谢帝君”,景驻立刻笑了一下,“无事,都是应该做的。”渭川总感觉今天的帝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景驻越过台上的众人来到了破碎的凝水珠旁,也正在这时,翎然神君出现了。他先是朝景驻见礼,随后便转过头来看着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到了地上的凝水珠,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此刻那个瘫坐在地上的仙侍早就已经吓得半死,此刻看到翎然神君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他连忙跪下请罪,“神君,神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摔坏凝水珠的,我刚刚站的好好的,突然有一个公子就往我身上摔过来,我没有站稳这凝水珠就摔碎了,还请帝君和神君责罚。”
花羽的眼睛往台下一扫,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闻言,翎然“哦”了一声,随后冷冷地说道:“那刚才是谁撞的你?”那仙侍连忙往下看,去寻找刚刚那个人,此刻那个青衣男子早已就吓得面如死灰,瑟瑟发抖,尽管他使劲往后缩,但是那个仙侍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他,“就是他。”
立刻就有别的仙侍上前,将青衣男子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青衣男子刚到翎然神君旁边,腿一软,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帝君恕罪,神君赎罪,小仙只是刚刚不小心腿软,一下子摔倒了才不小心碰到这位仙侍,是不小心的。”他真的没想到会造成这种后果,他只是想让祝祈他们受点苦头,不要那么轻易地破阵,真的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更没有想到会有仙人因此丧命。
“不小心?你孔雀族的席位离那个仙侍那么远,你没事到这边来干什么?明明就是故意的。”翎然还没有说话,刚刚阵中的人有的就忍不住开口了。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等到了天狱自有分晓。”翎然的话音刚落,花羽的声音就立刻响起:“孔雀族的人做出了这等事,不知道族长是不是该给个交代?”谁也没有想到花羽会突然向孔雀族发难,将那青衣男子一人做的事推到整个孔雀族的身上。然而孔濯却立刻明白了花羽的意思,孔雀族的族长便立马站出来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此子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还请帝君和神君严加惩处。”孔雀族当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徇私。那么如果以后有人想借这件事发难孔雀族的话,也没有什么话柄。
“姑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你救救我。”然而不管他怎么喊叫,还是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