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之间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子给惊到了,只见她用手一指,令牌就掉落到了地上,她撑着伞,缓缓地走到花溪身旁,伸出手将她扶起来,动作无比的温柔,看向花溪的眼睛诉说着无限往事,似乎有万语千言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就只剩下一句“我来晚了”。
她右手的袖子一挥,那群道士身上手上妖的封印全部被打开,无数的妖全都飞到了那把伞下,只一招,众人就知道绝不是她的对手。“今日之事,还请诸位不要说出去,我也算是与你们掌门有过一面之缘,相信这个小小的请求他不会拒绝的,这个令牌本是我掉落在紫霄宗的,如今便一并收去吧。”话音刚落,地上的令牌便不见了踪影,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子和花溪也不见了踪影,但是那群弟子身上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道伤,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人都是刚才往花溪身上刺剑的人。
“仙人。”师伯喃喃自语,掌门曾经说过,掌门曾经说过这枚令牌乃是仙人所赠,直到耳旁响起弟子的哀嚎声,他这才反应过来,下令道:“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花溪村妖怪被全数铲除,那个凡人女子跑了,这是仙人的训诫,万不可违背。”其实他的这句话,说与不说意义都不大,对于他们这些修仙之人来说,仙人的话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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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口中的师傅就是花族族长花影,在花溪很小的时候,她的这位师傅就经常出现,教授她法术,道理,但是十四岁之后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刻的商鸾已经在冰盏的作用下恢复了记忆,她一双眸子盯着花影,说不出是喜是悲,“你用了禁术?”
听到“禁术”二字的时候,花影禁不住身体一抖,但是脸上却并没有后悔的神色,她向前一步跪了下去,请罪,“花影擅用禁术,还请圣者责罚。”
“我为什么要责罚你呢?你是为了救我,可是姑姑,你不该啊。”商鸾神色复杂,那日的献祭她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果被花姑姑救活,如今又在下界有了这么一番遭遇,实在是世事无常,倒叫人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且,我又有何资格怪你呢?这禁术之法本就是我……”
“圣者!”花影打断了商鸾的话。
商鸾并不在意花姑姑的打断,接着说道,“其实仔细一想,我在下界的日子过得还是蛮不错的,姑姑不用自责。”她手里拿着鱼食,正漫不经心地喂鱼。
“是我错了,还以为圣者远离了纷争,便可以活得顺遂,结果,还是造化弄人。”花影无比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商鸾想起了姑姑来花谷之前收的那些妖怪,“那些村人怎么样了?”
“圣者放心,我已经找了地方,把那些妖怪和那个凡人女子都安置下来了,他们眼下很安全。”花姑姑回道。
竟然把凡人都给捉了起来,哼,想必是胖婶在一旁阻拦,他们便一并抓了来,妄为什么修仙大派。商鸾再一次想到了叶桥,她身子斜靠在右侧,右手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回想着叶桥和范九初的容貌,竟然是景驻和九初神君,还真是巧。
“真是没有想到这天帝陛下下凡历劫化作的凡人竟然是这般的不守信,明明已经答应了您,不会说的,可是竟然还是说了,不然,您又怎么会为了护那群村人而受伤。”景驻是天帝,他下凡历劫自然是与别人不同,能够保存天界的记忆,所以说叶桥的所作所为其实就可以代表景驻的想法。
闻言,商鸾摇了摇头,花影止住了话头,“不,不是他。”
“为什么?”花影不懂,那两个人只听叶桥的话,若是叶桥不说,那两个人想必也不会说的,就算说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没有叶桥那般的影响力,就算说了,师门也未必信。
“姑姑,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这位天帝陛下,他是天帝,有他自己的骄傲与自尊,他是这三界唯一的真龙,是鸿钧祖师的弟子,有些事情他不会去做的。”如果景驻只是叶桥,那么花溪会认为是叶桥告的密,但是他是景驻,是天帝,以他的秉性,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是那两个人?”花影试探性地问道。
商鸾突然想到花影并没有见过九初神君,“姑姑,你没有完全见过九大神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