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软软突的生起很大的力量。
掌风起,进来回禀的小厮被震去很远。
“快说。”
小厮后怕不已,跪下低头说:“夫人殉情了。”
婴软软身子一顿,彻底倒下去。
婴软软抬起手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语气冷静下来“扶我过去。”
日常不久的路,婴墨脚程很快,婴软软还是觉得这一路已经走完了她婴软软的一生。
穿过暗色中,来到屋前,婴软软见到屋内烛火摇曳,她的父母,此生最爱她的两个人,父亲握着母亲的手,父母亲安静的躺着。
屏退了众人。
婴软软握住他们的手。
泪水滑落,不可置信,握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他们双手冰凉,婴软软轻轻的呼着气。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放女儿一个人。”泪水不停的滴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父亲母亲,女儿一定听话,你别生女儿气好不好,我求你们了,求你们别丢下软软。”
“别和女儿置气行吗?我和贤怀和离,父亲母亲我求你们了,别丢下我,别丢下软软。”
“父亲母亲我在也不忤逆你们了,是女儿不孝,大人不记小人过。”
“父亲母亲求说你们,你们一定在吓女儿对不对,不要闹了,我知错了。”
婴软软只觉身边一切都安静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三人,脑中一片混沌,像要炸开一样,情绪翻涌。
婴软软捂着头大喊出来:“啊。”
外面的人听到立马跪了下来。
——
夜已深,宴行抱着婴软软,宫里皇后来问过,人怎么样了,他把人打发走了,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婴软软,她母亲也不行。
他扶着婴软软苍白的面颊,他见过她全盛的时候样子,剑意出,所向披靡,无人可近,肆意狂行,对弱者却耐心温和。
他还被幼时被拐去过燕行山,婴软软救了他,他本来也不怕,那些人对他而言不足为道。
婴软软救了他,还把他放到了燕行山,他一直都是易容的样子,他就断断续续在燕行山呆了许多年。
他知道她练兵,他就是他的士兵。
她给那些人自由出入的权利,我担心的问过她,她就不怕他们出去背叛她吗?
她乐呵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者五湖四海就把这里当家吧,有谁会背叛家人。”
宴行大受震撼,她的豁达确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
燕行山的士兵遵循婴软软制定的每一项规则,出燕行山者都必须喝下忘尘水,他会忘记来燕行山的路,确保燕行山的安全。
而他也知道她能这么洒脱也是因为她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在哪里她叫溺。
“溺?婴软软,我才是那个溺入水中的人。”
回忆着的宴行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向怀里的人。
一瞬不瞬的看向刚刚动了的手指。
轻轻握住,又动了一下。
宴行喜极而泣,眼中的蕴含的泪大颗大颗滴下。
重重的滴到婴软软脸上。
婴软软用力要睁开眼,脸上传来刺疼。
婴软软慢慢睁开眼睛,手费力的抬起。
宴行握住婴软软要抬起的手,手足无措的道:“软软,我去叫医官。”
接着朝外面说到:“来人,传医官。”
“宴行。”弱弱的声音传来。
宴行靠近婴软软想要听清她说什么?
“宴行。”
“我叫了医官。马上就来,你别说话。”宴行想他的魂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