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真是见了太多了。
表面上造福百姓,背地里搜刮民脂民膏。
宴行突然刚刚对白天的与现在的婴软软产生割裂感。
“三殿下,被蛮地奇袭的其他人难道就不需要拯救吗?”
“我在保护。”
“你能保护多少人。”
“我在尽量减少伤亡。”
“和你一起守卫边疆的战士们一来一往逝去了多少人。你看不到的地方,村庄百姓死了多少人。边防线的百姓远离家乡,越退越远,城墙高高建起。那一块土地持续战争。”
“这是最好的办法,就像燕地隔绝的外夷,西北百姓终有一日也能过上燕地百姓的生活。”
“是吗,燕地为什么能安定祥和,那都是因为齐金收复,齐金互通有无,同处一个国家互敬互爱。西北可能吗?政治不统一,他们永远都会进攻,上位者的进攻。一退一守只能平衡。伤亡的平衡。”
有一瞬间宴行感受到了婴软软的嗜血性。
震耳发馈。
内心却抗拒。
“不是的,不战对百姓才是最好的,守是对伤亡降到最低的办法,楚婴多年争战,太多地方需要修养生息。不止是雪地。”
“那蛮地呢,我们都知道,蛮地和雪国一样,气候寒冷,蛮地气候更是冷峻,冬日迎来的是冰雪两茫茫,草地难生。他不停的袭击不就是需要过冬的粮食吗?他们需要我们。”
“那也不是靠战争,蛮地地势险峻,冬季冰雪覆盖,行军难度大,他们物资短缺,我们就一定能粮草跟上吗?我们就一定能以多胜少攻下来吗?就算攻下来我们也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恢复元气。”
“粮草的事情,可以慢慢囤积,而人员只是需要时间恢复,并不是不能恢复。”
宴行自斟了一杯。
抬头饮尽。
走了出去。
宴行突然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父皇,皇兄舌战群儒的不甘,气愤,疲惫。
不回应,拖延就是最好的办法。
以前也有遇到过主战派的官员。
不过他一直在西北,西北他最大。
就像婴软软一样。
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三皇子,可是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是谁,他不能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少有人这么平静有理有据,提问他,质疑他。
抬头月已正中。
宴行可能看不到,他与婴软软争得面红耳赤,胸膛起伏。
微风徐徐,激动的情绪开始缓和稳定。
走回屋里。
“你们三皇子说不过我就跑,这是什么礼什么节?”婴软软在拉着赵云徐虎愤怒控诉。
赵云徐虎已经不知道被灌了几杯,可能也是替他罚酒,已经眼睛猩红,满脸通红。
宴行知道他倆本就不甚酒力。
基本…
“对…王爷说的…对,我们…王爷就…就。”赵云不省人事。
“…赵…云,赵云…你…。“徐虎可能要说你怎么。也倒下了。
婴软软看着连连倒下的人。
呵呵笑起来。
抬眼望见回来的人。
在看看桌子上的两人。
彩云在一旁自然的站着。
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宴行真的开始好奇起这个侍女了。
不过此下婴软软还是夺得他全部的目光。
因这笑语晏晏,步履漂浮的美人朝他走了过来。
踉跄一下。
美人惊呼。
宴行终是扶住了婴软软。
婴软软软软倒在了宴行怀里。
“真俊俏啊!”婴软软手扶上宴行的脸。
宴行呵斥:“王爷注意分寸,把手拿开。”
“呵。”我偏不。
这唇也很好吃的样子,好多年不想吃一个人了。
咬一口吧。
宴行眼眸睁大。
婴软软亲了一口,就醉了过去。
宴行抱住滑下去的身子。
还没缓神。
“殿下把王爷给我吧。”
宴行下意识护住怀里的人。
看向面无表情的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