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斜睨她一眼,“夫人,你当真如此认为?”
“什么意思?”
“我们女儿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如此循规蹈矩的行为?”周父反问,若真是婚姻幸福美满,她就不是如此乖巧的性子。
周母神色恍若茫然,徐念深同大哥寒暄,屋子内一家子其乐融融。
周知棠环着祖母的胳膊撒娇,听着他的唠叨,“知棠,怎么瘦了些,是不是太操劳了。”
“不累也不瘦。”她摸了摸脸颊,“祖母你瞧,明明胖了些,祖母你就瞎说吧!”
祖母咯咯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明亮的双眸,"我眼睛厉害着呢,是不是又管家又查案子的,不注意休息?"
“没有,我就负责查案,这是我喜欢的,”悄摸掩声道,“府上人不多,管家的话有夏竹在呢!”
“你这孩子,平日里学的管事都一股脑抛之脑后了。”周母听到了,立刻提醒,看着傻女儿,竟把管家权随意交给别人。
周知棠憨笑着,落座席位,待熬到用膳结束,徐念深定是被大哥和父亲拦下说话,祖母则是回去休息,自己刚想动身离开,母亲就先一步拦住正要逃离的身影,“我有话同你说,你要去做什么?”
周知棠转身,“母亲,我累,想要回房休息!”
“骗人,是不是你二哥在亭廊等你,让他多等你一会儿,我有话同你说。”周母还不懂她的心思,便白和她这撒野的性子斗智斗勇多年了。
周知棠抿唇,露出无奈的神色,就被母亲拽到了屋内的榻上。
“你们成婚也快有大半年了,”她眼神望了望周知棠的肚子,小酌一口茶水,“怎么还不见有身孕。”
周知棠唇角微微抽搐,还怀孕,都没有圆房,难不成那孩子从石头里蹦出来?但又烦躁母亲的催促,“孩子的事情又不是我想来就来的。”
“念深也有问题?就像那景淮一样?我说倾倾怎么就不见肚子大,都成婚那么久了。”
周知棠倒吸一口凉气,“母亲,不是辟谣了吗,那都是谣言,倾倾都说了,他身体没有问题。”
“真的假的,这种事肯定要往好的说。”
“母亲,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
周母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你这孩子,我倒是以为你沉稳了些,还是耍小孩子脾性,说你的事情呢,念深可是一代单传,若是没有孩子,徐家就绝后了,所以知棠,你可要加紧。”
周知棠气得捂嘴一笑,“母亲,这种事我怎么抓紧,你直接去催徐念深不就行了。”
“你这孩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越发没家教了。”
“反正至少年底前,你必须怀上。”
周知棠身子后仰,瞳孔震惊,“母亲,现在可是入秋,你这话说来就来,要不你开一个寺庙,寺庙也别供奉送子观音了,直接找你就行了。”
周母忍不住上手捶了周知棠,气得发笑,“再没规矩,家法伺候。”
逃过了母亲的催孕牢笼,到了亭子时,入秋凝霜,冷气入骨。
二哥周凌柯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妹,“你不知道你二哥又喂蚊子又喂风嘛?”
“二哥,现在是入秋,哪里来的蚊子?”周知棠回。
“说吧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他这妹妹寻自己肯定有事情。
“帮我找解药!”
"解药?你中毒了?怎么回事。”
“你先别紧张,中了情蛊了,我知道你办法多,就帮你小妹一把嘛?我的好二哥。”
周凌柯看着周知棠,“本就是金枝玉叶养大的姑娘,无端受这苦,情蛊,上个案子中的?”
“嗯。”
“徐念深知道吗?”
周知棠摇头。
“不对呀,情蛊的话,是有一方牵制的人....”
周知棠紧着就打断了他的话,“正是你妹心中无一人,所以这蛊虫没有发作,二哥,你还是抓紧帮我找解药。”
“那你们俩的演技还不错,我都差点信了,原来小妹坠入爱河是如此表现。”周凌柯不忘打趣,想到刚才饭桌上的表现,快要腻出一身冷汗了。
他双手抱胸,周知棠也觉得晚风吹来有一丝冷意,“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回府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