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深点头,“确实有可能,这些蛇也不是普通的蛇,牙齿都被磨了去,身上虽带毒,但不能咬人,毒素不能传到人身上,但有一点,也是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这是第二起了?”顾景淮紧握扇子,视线时不时关切的落在后面验尸的沈倾倾身上。
“不对,是第三起,曾侍郎的女儿曾若兰也中蛊了,但没有伤及到性命。”靳刚道,大毛又补充了一句,“这事我们查案的知晓就行了,切勿传出去。”
其余人纷纷点头。
那边沈倾倾和小六验完了尸体和没有吃完的剩菜,顾景淮眼尖,赶过去给自家夫人做起了熟练的消毒手法。
站在一旁的小六羡慕不已,一个人默默的给自己消毒。
沈倾倾起初是不好意思,但实在斗不过顾景淮的坚持,索性由着他去,赶忙说起验尸的情况更是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和巫蛊之术确实有关系,但究其根源还是因为中毒而死,饭菜没毒,身上也没有蛇咬啃食的伤口,但尸体身上肿胀的部位里面,”捂住顾景淮的耳朵,沈倾倾用口型说道,“有蛇。”
小六怕他们听不懂,赶忙追加了一句,“就是身体里面有蛇。”
蛇寄生在人体内,这巫蛊之术也常见,徐念深抿唇,一身官府穿在身上,压力比他穿铠甲时的还大,“这些巫蛊之术都很常见,可见凶手对于此兴趣颇深,还更具天赋。”
但他担忧的是,这巫蛊之术如何传入的京城,京城中的人又是跟谁学的这些?
沈倾倾又继续说道,彼时顾景淮在一旁收拾着工具一一放好进箱子里。“从尸体变化情况来看,是昨晚上丑时死的。”
而丑时,正好是他们颠鸾倒凤的第四回合结束。
徐念深又问,“京城中有没有什么少为人知的地下机构是可以查到一些消息的。”
话落,就得到了回应。
“鬼市!”顾景淮、沈倾倾、周知棠三人异口同声。
徐念深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这其中暗含的故事显而易见,他只觉得心底一阵空荡荡的空虚难受,羡慕顾景淮和沈倾倾的青梅竹马情,也懊恼自己若是在京城内长大,是不是也能在街上和周知棠碰面,遂而参与到她成长的点点滴滴。
拥有着共同的美好记忆。
“鬼市里面消息多,但有些消息值黄金万两,有些消息只卖给对的人。”周知棠解释。
胖爷听说过,但没有去过,而靳刚和大毛则是开了眼界,第一次听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京城很好,果然是能长见识的地方,大毛丝毫不后悔自己的逃婚决定。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大理寺时,本该是回家休息的时间到了,众人又被徐念深招呼到了院子之中。
听到算账两个字,众人恍然大悟,知晓是逃不过那日偷摸着赌博被算账的事情了。
胖爷疑惑的眼神望向周知棠,周知棠视而不见,摸了摸鼻尖,眼眸直视徐念深,正准备出声使个杀手锏,将那日自己和徐念深比武间接的偷懒的事情给曝出来,谁料这厮率先抢先一步。
“我徐念深也同你们自罚,那日你们在牢狱赌博一事,我和周捕头出去比武了,罪责相同,彼时一块受罚。”
“其次,周捕头和胖爷需要多一倍的惩罚,因为今日两人在武馆比武了,比武没错,但时间不对,在场之人,除了顾少卿可以离开之外,其余人皆要留下受罚。”
胖爷眼神幽怨的看向周知棠,细想在武馆门前,她的话语存在了一丝丝的心虚,如此看来,是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美好了。
忽略掉前者的幽怨,后者则是将这份幽怨转移到了徐念深的身上,他这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深明大义不包庇。
那日的比武还是他诱导的,自己这是成为了他仕途前进的垫脚石了。
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很好,周知棠被上了一课,此刻一股气在心口不上不下萦绕着,连带着一股烦躁和郁闷,还有丝丝的难受惆怅。
饶是情绪如此稳定的人,此刻也出现了些许不对劲,徐念深望向她的那一眼,眼底全是悔恨和自省。
顾景淮则是板着一张脸,仇恨幽怨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徐念深,遂而又心疼的看着自家媳妇受罚,原来昨日吃粥时,她身上没有银子的原因是因为赌博又输了,还输了个精光。
一套新武功袭来,一开始心底的不情愿逐渐消散,仅限于大毛和周知棠,而胖爷和靳刚还是本着武术不可多学多家,要本着坚守一份武术的初心,潦草敷衍着。
沈倾倾和小六就遭罪了,本就不是习武之人,身子骨似是要散架了,眼神空洞无助,神情麻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