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于路上颠簸急速行驶,四个女子被绑住了手脚排排坐着,对面坐着来接人的男子,周知棠抿唇思虑,依着徐念深带着人暗守在那处,如今应该是带着人包围那处了。
而自己接下来被带去的地方又更为关键,她决定默不作声继续乖乖潜伏着。
忽热脸上传来一阵触碰感,她撇脸躲开,谁料那手又跟着摸过来,“蒙着眼睛呢!你只管享受便是。”
听声音知晓是刚才朝自己露出猥琐笑意的男人,当即胃里面一阵恶心袭来,她出言厉声警告,“你若是再摸我一下,当心你的小命。”
然而对方对这威胁是视而不见,反而轻呵一笑,“小辣椒!”若不是他不能动这女子,早将其带走了,一阵惋惜,他哀叹,“可惜了!我享受不来。”
见他手还是不老实,有渐渐向下摸的趋势,周知棠头重重一磕,将他撞得连连后仰,最后磕破了脑袋,“你,你这小婊子!”抬手的那一巴掌未落下,被另一个男子握住手腕一甩给阻止了。
“打不得,若是脸上留下疤痕,当心你我的命。”他男子沉默寡言,此刻出声阻止,想来背后的人大有来头。
那男人继续道,“摸一下就行了,要有分寸,如今郑老大已经在京城了。”
旁边那猥琐男人转动着手腕,脾气消散了些许,“郑老大不是一直在青州吗?”
“青州那边有人要抓他,徐寒已经落网了,这才回到了京城,干完这几单打算消停一段日子,待风声过了,再继续。”
“这是郑老大的意思吗?那贾寒呢,他有没有被抓?”脸上有些慌张,深怕连累到自己。
“没有听到消息,应该还是在京城躲着,不过青州的和京城的穗华楼都被封了,奶奶的,那些大理寺的狗盯得紧,拿那么些俸禄竟敢玩命,简直是一群神经病!”
周知棠眼眸一沉,抿唇不语。
“大理寺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那张甲呢,可别让他被抓到了。”
“这倒是不急,那混小子别的能力不说,但是躲人这一块,连耗子都不如他。”
两人的话语一字不落传到周知棠耳中,琢磨着如何将这些信息给送出去。
四个女子被关在一座房间内,眼下被摘了黑布,环顾四周,屋内装饰华丽,檀香木的桌椅,梳妆台,床榻应有尽有。
只是那门窗全被封了,没有钥匙很难出去。
“知棠姐,我们被送来了这,其她姐妹怎么办?”一个女子忐忑不安,害怕的拉着周知棠的衣角。“她们是不是有性命之忧?”
“她们不会有事的,眼下我们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如果危急到了我们生命,记住我教你们的那几招。”
三个女子被周知棠喂了定心丸,缓缓点头,又知她是大理寺的捕快,已然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那两个男人将女孩给安顿好,就去了书房复命。
郑坚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刚刚被他砸碎了的茶杯,“蠢货!两个办事不力的蠢货!一帮办事不力的蠢货!”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何意,明明将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反遭受一顿臭骂。
“老大,小的不知这是何意?”
“何意?”他将那茶壶砸在两人面前,“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屋内。
瓷器碎片刮擦其中一人的脸颊,一道红色血流喷洒出来,溅到了郑坚的脸上,惹得他闭上眼眸,随后缓缓睁开。
面前两人早已经跪在地上,头低垂而耸肩,瑟瑟发抖。
咽了咽喉咙,郑坚没有生气,反而淡定的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鲜血,“起来回话,我又不是官家,不必动不动就下跪。”
两人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起身,那瓷器碎片划破了膝盖,眼见一抹鲜红沾染了衣裳,郑坚眼皮懒懒掀起,不放在心上,自顾自道,“就在你们走后,那地方被大理寺的人端了,将我们的人和那些姑娘都给抢走了。如今事态严重,那贾寒还守着重要的物件,徐寒落了网,张甲这个混蛋不知晓躲哪处自保了!”
此话一出,面前两人惊变了脸色,丝毫没想到出了这件事。
“老大,这是为什么?我们那一处地方隐蔽得很,又派了人严加看管,都那么久了,从未出过问题。”一人解释道。
“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天衣无缝的,我早该想到的,既然查到了青州,那处地方也定然是保不住的,怪就怪这五年太过顺利了,骄纵必然大意,大意就会出事。”郑坚搭在桌上的手狠狠握拳,扭动脖颈。
“那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牵扯出我们?”
“牵扯又如何?纵然也抓不到我们头上,他们又不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抬头又吩咐道,“待会有一位大人过来相看姑娘,待相看完了后,就收手躲一阵时日。”
“老大,要不这单也别干了,我瞧着今日寻了一位姑娘不同往日那些循规蹈矩,要不老大你给收了吧!”那猥琐男道。
“不可,还有半个时辰那位大人就来了。”郑坚没听他的,只淡淡撇了他一眼,每回都说姑娘比上一批的好,听都听腻了。
一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大人,这四位姑娘可千挑万选的人中翘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些个绝活也甚为拿捏,可否有中意的?”郑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