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阻碍,提着火把继续往前探去,就到了一出小木屋,屋内没有人,但屋内摆设陈新,没有一丝灰尘,加之柴火有被燃过的痕迹。
“这屋本来是住着人的,是我们打草惊蛇了,让杨琴馥将人带走了。”靳刚搜查了一遍屋内,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衣物首饰之类的都被带走了。
大理寺。
张达坐在椅子上,“找到我妻子,一切的疑惑我自会相告。”
周知棠,沈倾倾和顾景淮在此多时,他还是这句话。
周知棠双手抱胸,忍不住翘了个二郎腿,“你为何让人去绣那人皮面具,还送给了骆夫人,你的姐姐。”
张达摇头,“周铺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以下的话都是实话,我没有让人去绣什么人皮面具。”
周知棠手指微屈,搭在椅子扶手上,“那此事和你是否有关?”
张达沉默不语。
那便是有关了。
周知棠又问,“那你有没有派人去刺杀我们大理寺的铺头?”
他秒回,笃定不容置疑,“没有。”
周知棠又继续问,“那两具被趴了人皮的尸体,都是谁?另一个失踪的尸体又在哪?”周知棠怒质,起身走到他面前,“还有,你为何要装残疾?”
张达失踪沉默寡言,沈倾倾扯了扯周知棠,“看来还是要找到骆姑娘,否则他是闭口不谈的。”
顾景淮合上折扇,“走吧,看他在这装傻充愣浪费时间,我们出去吃东西。”
三人离开,张达被带回牢狱。
徐念深恰往这边前来,视线若有若无落在周知棠身上,“胖爷已经带人去搜查张达府上了,大毛和靳刚来了话,说是在找骆姑娘,这事和杨琴馥脱不了干系。而且他们遭到了追杀,那伙人现在关在牢狱里,说是说了张达的银子。”
“事到如今,还是要找出骆姑娘,案件真相才能浮出水面。”周知棠斜靠在旁边的柱子,单脚屈起。
徐念深看了看她的左手,轻轻垂于腿边,“周铺头去屋内休息,等消息吧!”
顾景淮和沈倾倾夫妻互看,又看向徐念深,眼中存着幽怨,顾景淮耍开折扇,轻轻摇曳,“徐大人放水也不必如此放得光明正大,在我们眼前演都不演了。”
徐念深握拳捂嘴,淡淡道,“事出有因。”
周知棠漠然得如局外人,这事不是工伤,徐念深不好解释,“徐大人开玩笑的,我去杨府那边看看大毛他们查得如何了。”
徐念深转身跟上,“我也去。”
周知棠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沈倾倾和顾景淮也不敢偷懒,继续查探杨骆两家的生意往来。
得杨夫人和骆夫人恩准,有幸得到账本。
“杨老板和骆夫人的生意很多都是有共同的合作方,特别是在京城和扬州,两人没少争抢生意。”对比着骆家的生意,沈倾倾记下可疑的地方。
顾景淮单手托腮,“筛选出张达或者骆姑娘和杨大人有交织的生意和老板,这样排除应该就剩下不多了。”
而这不多,恰好一年前,就有一个送去扬州的丝绸生意。
“不过这单生意明明是杨家志在必得,为何转让给了张达?”沈倾倾喝了一口茶,“他们互相知晓对方的身份,所以是杨広临故意让的。”
“这谜底还真的只能让张达给我们解答了。”顾景淮打了个哈欠,“奇怪,自从改了药方,怎的喝了就想睡觉。”
沈倾倾同情的看向他,母亲不同意让他们自己煎煮,就是怕他们骗自己不喝,就算麻烦,也要让人送药汤而来。
以至于每日顾府都让人送补身体的汤药给顾景淮,还亲自嘱咐要盯着他喝下去,让胖爷靳刚他们好一番羡慕,有上好的珍贵食材补身体。
银子是个好东西,能追求得了物质食粮,又能追得了精神食粮。
“要不就说你已经好了,这药再喝下去你傻了怎么办?”抬手去寻他额头,确实有些暖意。
“难不成说你怀上了,假孕?不行,绝对不行,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肯定全推你身上,你身子板弱,能背得了?”顾景淮抬头,身子前倾,凑到她面前。
沈倾倾伸手,指尖戳了戳他额头,“我身子弱?回顾往昔,谁弱谁知道?”
顾景淮悻悻一笑,讨好的眨眼,那双桃花眼甚是撩人,沈倾倾被望得害羞撇头,拿起桌面上的账本,遮掩视线。
顾景淮乖乖坐正,不逗趣她了。
以前顾景淮的身子确实弱,结识了沈倾倾之后,常去沈氏客栈蹭饭,一来二去,她一面练着自己的厨艺研究中医食补,一面让顾景淮当小白鼠,久而久之,倒是真的把顾景淮的身子给养好了,好养得比沈倾倾壮实。
“不止如此,顾景淮,你瞧这,”她指着一处地方,“杨広临的生意基本上很多都是送往扬州,而且这个丝绸店铺,已经合作了十几年了。”
借着之前查到的线索,顾景淮嘶啧一声,“是杨広临给云娘的那个店铺。”
沈倾倾思索两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