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经历的我也经历,同情你。
同时又嘲讽暗含他段位低,哄夫人的手段不高明。
“寻些挂花,橘子,做几道甜品。”沈倾倾道,见胖爷离开,此事也应该过去了,而后撞了撞顾景淮,“你说过对我坦诚的,若还有下次,你当如何?”
“我刚才说了你就灭了我”
沈倾倾摇头,“这不现实,太虚无了。”
“那就任夫人处置。”
“那便合离,你的钱财一切归我。”沈倾倾道完,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谁料顾景淮听闻,而后莞尔一笑,“我当是什么惩罚,就这,对于我而言,不值一提,都没有你重要,我晚上就写一份保证书,盖上我大理寺少卿的公章。”
眼下倒是沈倾倾愣住了,心中腾升暖意,将那股缓缓流荡的溪水搅得翻天覆地,更甚于流水潺潺的瀑布。
“夫人可还有脾气?”
“没有。”沈倾倾摇头,丝毫未意识到眼眶的红润,未免他看出,沈倾倾又转了另一个话头,“母亲差遣人送过来的汤药你喝了吗?”
治理顾景淮不孕的汤药,母亲每日都让人熬煮送过来,主要是监督他喝下去。
“能吐多少就吐多少。”顾景淮本是想买通母亲身边的人,谁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顾母每日都派遣不同的人送汤药过来。
“反正这法子不能长期用,我们需要换一个法子。”
“那你想吧!”顾景淮委屈着一张俊脸,沈倾倾将做的第一个甜品给他品尝。
月亮出来了,闻着烧烤香味,众人围坐一旁。
而顾景淮要宣布的一个事情就是,大理寺卿的位置要来新人坐了,原大理寺卿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
“周捕快,你可知晓我们新来的大理寺卿会是谁呀?”胖爷问她,是想着以她周家的背景定能探寻到此消息。
“我可不知道,我连要来新的大理寺卿都不知晓。”周知棠偏头看向沈倾倾,“要不让大理寺少卿去查探!”
沈倾倾看向旁边的顾景淮,“巧了,这事我还真的问过顾少卿,但他也不知。”
胖爷喝了酒,眼下有些醉意上头,“是不知,还是故意不告诉你,沈仵作,你可得查清楚了,你要管好了你夫君,我们跟着你都有肉吃。”
被调侃的沈倾倾脸颊一红,顾景淮把话头接上,“胖爷,你喝醉了,小六,给胖爷递一杯水。”
“好勒。”
顾景淮喂了她一口烧烤,“我问过了何大人,他也不知晓。”何大人便是即将离任的大理寺卿。
周知棠以免她又被调侃,知晓她脸皮薄,将烤好的一大串羊肉给她,“别管他们,喝起酒来就不知天高地厚,哪天我要教训一下他们。”
沈倾倾回:“没事,我在赌牌上赢回来,这才是对他们最有力的打击。”
“赢?我倒想问问,这些年你是赢得多还是输得多。”顾景淮故意询问。
沈倾倾低头捧起那水杯,浅饮了一口甜品糖水,小声呢喃回答,“还真的没算清楚。”
“倾倾,不必算了,你是输的比赚得多。”靳刚没来由补上一句。
胖爷重重点头,“靳刚说得对。”
沈倾倾看向徒弟小六,后者实在是不会撒谎,低下头小声呢喃,“师父,你挣的确实还没有我多,不过你放心,垫底的是大毛。”
自顾自吃着烤鸡腿的大毛没搭理他们。
“不说你了,说我吧,过几天,就要相看新的小公子了。”周知棠狠狠咬了那羊肉串,周夫人拿着捕快的事情威胁自己,若不去相看小公子,就要回家老老实实学女工刺绣。
当然,这也是上次自己能出去办案的条件,那就是务必将自己的婚事给定下。
沈倾倾:“哦,是哪家小公子呀?”
“不知,我也实在是懒得问。”上次那柳公子不成,周知棠对母亲寻的人便是毫无兴趣,都是书生那一类,眼下自己须想办法搅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