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如风有信，长与日俱中，祝你我好运。”
舟尧讲完下台，到鹤熙源跟前。
鹤熙源：“何其幸运，有生之年听到如此浩大的演讲，真是三生有幸。”
舟尧噗嗤一笑：“夸张了。”
鹤熙源在书包里翻找番：“平安符，给你求的。”递给他。
那事过后，鹤熙源心神不定，太阳刚冒出头角，就让鹤爸车去庙里拜神求俩平安符。
舟尧接过，指尖触碰平安符每一处，眼神柔和：“谢了。”
“那什么，小王八蛋你这两天没什么怪事吧。”
“没有，你——。”
“没有，怎么可能，我可百毒不侵，那东西伤不了我，就担心你会被影响到。”
“一切安好。”舟尧顿顿：“听说兴城饭菜不错。”
鹤熙源尴尬笑笑：“我我不饿，刚吃过东西才过来的。”
买红绳花的几万，最近还乱花钱被鹤妈收押，仅留个几百，最近看上双鞋，加上打车花的几百，原本亏损的钱包现在雪上加霜。
“你说的是早上，吃的早餐？”
“真的不饿。”
肚子叫了。
鹤熙源对上那质问目光。
他愣半会开口：“在减脂。”
“噢，那我自己去了。”
鹤熙源：“等一下，小王八蛋，我这么番尽精心万苦，赶来就为看你演讲，虽迟但到，可惜没听到最精彩部分，我很是悲伤，所以……请你请我吃顿饭弥补下我瘦小的心灵。”语气中带着淡淡调笑。
舟尧不语，似笑非笑。
“我为赶来，特意请了一早的假，小王八蛋，你不会如此忘恩负意吧。”
舟尧声音放低，带着点不自觉的温柔：“我参加此次演讲并没邀请任何人，就连通知也没放出一点消息，除了请假老师和余蔚程，你又怎么知道。”
鹤熙源扯唇角：“嗯？”挑眉，将演讲稿拿出：“是不是你？”不由的朝舟尧走近，脸凑近。
舟尧从容淡定，看了眼。
“这是何物？不认识。”
鹤熙源将纸展开，抬到舟尧面前：“嗯？上面写着谁名？。”
“鹤熙源。”
舟尧头微微偏偏，视线落在纸后鹤熙源身上。
“看清楚再说话。”
舟尧轻松一笑：“我，鹤熙源已深刻检讨到本次错误并保证以后——。”
鹤熙源听着越不对，连忙把纸转向自己，看着内容瞳孔一缩，这不是舟尧那张演讲稿，而是鹤熙源几天前写的检讨书。
扶额头……一急就搞混，还拿了检讨书真大怨种。
当时走得急，桌面上掺杂着好几张纸，拿着就往书包里塞。
他后面还翻过书包，真拿混。
鹤熙源：“刚刚看到什么都忘了吧，浪费脑子内存，没记住吧。”
“我记忆好。”
“……。”
他打开手机，查看余钱，打算向他人借钱。
半会，舟尧手机传来震动。
鹤熙源发来消息。
“我有个秘密，V我50，告诉你。”
舟尧噗嗤一笑。
后面舟尧换回校服。
鹤熙源在外头等，舟尧出来时，穿着校服一身清爽。
鹤熙源舔舔干唇，移开眼：“没没有西装好看。”
“西装和校服差不多，感觉没什么，只是衣料和方便类，你要是喜欢这套，我回去洗后送你。”
“不，不用，我说是，你穿西装好看，不，是穿什么都好看。”
舟尧轻笑声：“谢谢。”
“你考，兴城？”
“对。”
鹤熙源还想说什么，留意到舟尧手上的伤。
“你手。”
舟尧愣愣，看眼手有块地方擦破皮，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伤，也没太在意：“噢，没注意摔了跤。”
鹤熙源看久几眼：“没有伤到哪吧，骨头疼不疼，处理过没有。”
“没有。”
“那怎么行。”
“先吃饭。”
俩人来到饭堂，拿饭到个空位坐下。
舟尧在兴城人气挺高，总能引人注目。
一下来了五个女生，其中一女生开口：“你你你好，舟尧同学，久仰大名，方便加个微信吗？”
“李白的《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会背？”舟尧语气平静，声线冷清。
那女生一懵。
第一次加微信被反问的。
周围听到的人，不少都张着嘴。
鹤熙源听着，猛地被呛到，清咳几声。
舟尧起身离开。
鹤熙源明白舟尧去意，却与那几女生对上视。
“咳咳咳，追啊。”
等舟尧回来后，身上多了两瓶水。
鹤熙源：“小王八蛋，当时你拒绝我时怎么不出题考考我。”
舟尧；“前天那题，没忘吧。”
“好好好，我们吃饭。”
不多不少要加微信的，一句话被婉拒，遇到那些死缠烂打的，鹤熙源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等终于出饭堂，终于吸上口新鲜空气。
“小王八蛋——”
“别总这么叫，改一下。”舟尧语气缓和。
“我叫习惯了，私底下叫小王八蛋可以吧。”
舟尧：“平时。”
鹤熙源思索会：“小王八？”侧过头，看舟尧神色。
舟尧神情动动，似乎对这称呼并不满意。
鹤熙源继续开口：“王八？”
舟尧不语。
“八蛋？”
“舟尧学长？”
舟尧开口：“换一个。”
“学长……哥？”
“嗯。”舟尧回应。
“算了……怪，不习惯的，我平时叫人都痞痞的，这么正经，怪不习惯。”
舟尧轻笑声：“那不如，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不过在外人面前要稍微收收。”
“好。”鹤熙源顿顿：“那我……是不是也改一下？”
“熙源。”
舟尧没有犹豫，直接开口。
鹤熙源听着心中一股暖流，这个感觉和平时长辈叫大有不同，可又同时感觉怪怪，下意识开口：“勉强……也行。”
“为何。”
等想把话收回时已经来不及了。
鹤熙源抬眼。
“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唤我。”
“那，勉强？也行？又是何意。”
没有合适借口，转移话题。
“这问题不大，你得问我接不接受。”
舟尧：“请问，鹤同学接不接受‘熙源’这称呼。”
“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