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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抓住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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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得上是令知知大病初愈以来,第一次迈出孔明楼。

她生病时每日只能隔窗偷听街巷中的喧嚣,妄图也能参与到那片繁华的热闹中去。

然而今天,论是谁也拦不住的,她借口有急事儿,重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每一声吆喝、每一句谈笑都让她感到无比怀念。

若不是要追上游暮往那小子,她一定是要从街头赶到街尾,以此来消减她近日来的苦闷。

“我们这是要跟踪你情敌啊?”孙客看她心情愉悦,心中有些不爽,故意这样讲。

令知知嘴里喊着糖块,说话黏黏的:“对啊。”

孙客左右探着,生怕错过了游暮往拐进的小巷子,道:“可是他人在哪?”

令知知最爱故弄玄虚,只道了一句“跟我走”,就大腹便便地朝前走去。

越走,那路就越熟悉。后来不用令知知指路,孙客自己就找到了游暮往。

此时那小子的脸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过一样,赤红中透露着羞愧。

里面的人看见后方来人是令知知,朝她打了个招呼。

令知知颔首,然后紧接着走近拍了拍游暮往的背,道:“你干嘛呢?”

“我……”他结巴,甚至不敢与令知知对视。

令知知笑了,嘀咕了句“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有这心思”,还没等游暮往反应,她就上前去和守卫交涉。

守卫说:“令楼主,今日有些晚了,家中老人都在歇息,不如明日再来?”

令知知思索了一下,扭头瞥了一眼游暮往,对侍卫说:“也好也好,嗯……麻烦您了。”

于是她走下台阶,眼里尽是游暮往看不明白的奸诈。

游暮往如今没有了游家的照拂,当个普通老百姓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这陆家单凭他一人,论身份地位,那是进不去的。

再说他要带进来的那人,回回来,回回闹,陆朱早就加强守卫看管,怕是早就担心雷鸣斩的事情暴露,那人闯进来又要把陆家花园翻个底朝天。

“明日你若是能把人叫来,这门就能让你二人进去,至于那雷鸣斩嘛,”她把手背到后面去,像成熟男子那样,“只要你肯把那册书给我,那就啥都好说。”

令知知就着翻修花园的事情,也能同陆朱说上几句话,想着大不了赔些银子,有舍才有得嘛。

游暮往丧着个脸,委屈道:“我真的带不出来,舅舅虽是崇文阁秘书监,但也不好滥用职权的!一旦被人发现,宋家就完了!”

这个机会,他怕是抓不住了。游暮往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令知知朝他的背影喊:“那你不带书,带人怎么样?”

“带人进去?”他停下脚步。

“我想那崇文阁定是古朴典雅、布局精妙,我一个搞修缮的,进去参观参观,不过分吧!”

这个主意不错,游暮往似乎是同意了,抽动了一下嘴角,然后侧身说:“令楼主好计谋,游某受教了。”

“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是谁!”令知知得意得很,随口一说。

游暮往愣住了,这句话,他无比熟悉。

回忆里,小小少年郎,束发仰头道:“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

阳光之下,何其潇洒。

想到上次与令知知初见时她脱口而出的那句“多谢游先生照顾”,再细想今日那令知知又是如何得知他会来陆家,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想带别人来。

一连串的疑点连在一起,带着疑惑和惊异,似乎是就要猜到答案了一样,他变了脸色,厉声质问道:“令知知,你到底是谁?”

令知知哪见过游暮往这副模样,心跳虽漏了一拍,但还是镇定站直,伸手将发簪扶正,随口骂了一句:“有病吧你?”

游暮往像是才回神过来,眼前那男子模样随着令知知的动作烟消云散,他半晌才说:“不,你不会是他。”

“明日,还拜托您了。”游暮往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客担忧地和令知知对视一眼,她倒也不急,只是说:“随我去买些胭脂。”

陈鱼看着令知知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放下心来,绕到后面将门关上。

令知知把买来的胭脂眉粉摊在桌上,让姑娘们选。

都是些正时兴的颜色,几个人兴奋地围着桌子挑选。

令知知算好了时机,瞥了一眼陈鱼的身影,就向后倒去,正正好好被陈鱼接住。

顺势,陈鱼的脸上多了一抹浅橘。

“还是这个颜色衬你。”倒在她怀中的人捧着胭脂盒,笑得干净又明媚。

陈鱼小心地支起令知知的腰,让她站稳,然后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痕迹,没说什么。

令知知把陈鱼的手拉过来,把胭脂盒塞进去,说:“好看。”

陈鱼不知怎么了,自从令知知生了场大病之后,她才感受到自己有多离不开令知知,自然,也对令知知客气了许多。

按过去陈鱼的性子,此时定是要骂上几句的。可现如今,看着尚且活蹦乱跳的令知知,愣是舍不得把她磕着碰着。

陈鱼长呼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将胭脂盒塞进怀里,说:“我会用的。”

陈鱼心里藏着事,却不知该不该和令知知说。她抿着唇思考,却被令知知捕捉到了一丝可疑气息。

“怎么了?”

陈鱼余光瞥了眼在旁边叽叽喳喳选着颜色的小姐妹们,苦涩地笑笑,想了想还是先遮掩了过去再说。

“我还没用过。”她把视线转向那三个抬着铜镜化妆的女孩,假装自己是在羡慕。

“我之前也没用过啊,但你看,我今天在店里涂上的,”令知知把脸凑到陈鱼面前,陈鱼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是不是还不错。”

陈鱼用食指抵住她的脑袋,第一次用宠溺轻柔的语气说:“是是是,你用什么都好看。”

是说令知知用上好看,而不是她自己。

“你若是不习惯,那便还我。”令知知假装赌气地要从她怀里偷走那盒胭脂,补充道“我们俩的都是这种橘红色,多好看啊。”

陈鱼眼疾手快,夺下胭脂盒,说:“我可没说不用。”然后难掩笑意地扭头回房间了。

天色也有些晚了,令知知打了个哈欠。

孙客也打了一个,然后说:“明日,他会来吗?”

“他会,”令知知对着镜子把头上的木簪取下来,“但她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二人早早到陆家等候,伙计们进去做着收尾工作,令知知就在大门口坐着。

“地上凉。”孙客递过来一个坐垫。

令知知接过,不客气地垫在屁股底下,双手撑着被涂得艳红的腮帮子,表情十分苦闷。

路过的人看见陆家坐着这样一个姑娘,都好奇地悄悄扭过头来看,门口的守卫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撇过头去。

“不如我们到里面等?”孙客也怕这令知知的“做派”影响到陆家,提议道。

守卫竖起耳朵听,毕竟原本自己还能跺跺脚、偷个懒什么的,现在旁边坐着这样一个人,还得随时警惕着。

“坐到里面,要是打起来了怎么办?”令知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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