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这个从小到大都长的妖孽的家伙比,自己简直就是在主动找苦吃。
林启铭愉快的放弃了,并且化悲愤为食欲,还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下午还有体能测试,等到两人走到测试场地的时候,柯朗和林子墨已经在那里排队等待了。
上午因为在不同的考场,林启铭一直都没有见到两人。
见柯朗朝这边看过来,他兴奋的挥了挥手。
柯朗同样懒散的摆了摆,算是回应。
荆星渊则看向故意避开自己视线的某人,思绪回到了那一天。
虽然说他和齐项禹同住一间寝室,但这段时间下来,荆星渊和自己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差别。
当初信誓旦旦宣布自己是房间另一个主人的人,如今却鲜少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只是偶尔才出没一下,像是在观察荆星渊有没有离开。
等到确定荆星渊还乖乖待在屋子里后,齐项禹又像做贼一般蹑手蹑脚的离开,来无影,去无踪。
两人就维持这样诡异的室友关系,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倒也相处的自在 。
直到有一次对方又要离开时,荆星渊出声说道:“你在故意躲着我?”
“怎么可能?”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齐项禹瞬间炸毛,一脸心虚的大幅度转过来,声音瞬间拔高了一个度。
看着荆星渊冷淡的脸,眼神有些躲闪,四处乱飘,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对方。
“那为什么不回来住?”荆星渊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我那是…我那是…”齐项禹支支吾吾的回答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谁料面前的人居然步步紧逼,直到感觉后背已经触碰到了坚硬的门板,齐项禹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彻底没有躲避的空间了。
对于自己所处的局面有些羞愤,齐项禹恨极了在对方面前如此不争气的自己。
也对这人明知故问的姿态感到愤怒。
他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道:“这话应该问你吧?”
“不是某人一直以来都不想看到我吗?”
他将头偏向一侧,不去看面前的人,语气迷茫又委屈。
“我只是如了你的愿而已,不感谢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还是说,”齐项禹猛的抬起头,眸中迸发着熊熊的火焰。
“你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窘迫犯傻的蠢样子。”
“不是吗?”
荆星渊被齐项禹这一系列的发问给弄的怔愣了一瞬,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可两人积攒的历史遗留问题太多,这件事情也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
正当他犹豫应该怎么安抚对方时,齐项禹却以为对方的沉默是在无声的承认。
仅存着的一丝希望也全部落空,齐项禹失落地垂下了眼帘。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再留在这里,趁着荆星渊的意识松懈,齐项禹转身打开门大步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荆星渊居然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来的烦闷,他回到房间里思考了良久,直到天光渐渐泛白才堪堪睡去。
他不知道齐项禹站在门口固执而又执拗的站到腿都微微发麻才慢慢蹲坐着环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听不到旁边门传来一丝一毫的响声,齐项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轻微的呜咽声在漆黑的楼道里响起,像是一只找不到主人的流浪狗,在幽深的夜中显得格外凄凉。
察觉到荆星渊看过来,齐项禹下意识的就想藏起来。
这段时间他已经能做得很熟练了,保准不会让对方发现半点踪迹。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直直的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