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柯朗又和林子墨调换了一个位置,将对方放在了第一排边缘靠墙的位置上。
又来了。
林启铭木着一张脸想到。
可真是久违啊。
林启铭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齐项禹这个家伙了,从小到大自己就被对方看不顺眼,总是被对方用一种既仇恨又嫉妒的目光看着他。
有很长一段时间当时自我意识过剩的林启铭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可碍于AA恋太过惊世骇俗的原因,只能爱在心口难开。
毕竟他可是从小出了名的“貌美”。
他将对方这种仇恨的目光视为压抑的难言的爱,正所谓压抑着压抑着,就恨了嘛。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烈。
当时尚未遭到社会毒打的林启铭鼓起勇气拦住了齐项禹,一脸委婉的表示自己可能无法接受AA恋。
但是的齐项禹一脸莫名,最后好不容易弄懂了林启铭的意识后,咬着牙将对方痛打了一顿。
当时受于体重限制,胖成球的林启铭只有被打的份,这也是他被送去减肥训练营没有拼死反抗的重要原因。
想想当初的自己,林启铭更加绝望了。
他哭着一张脸,翕动着唇瓣,哆哆嗦嗦的用余光瞥见荆星渊,“救我。”语气微弱的几乎没有。
但是训练场那种情况下自己尚且可以应对,毕竟对方是为了救自家好友。但现在这种风平浪静的相处空间,林启铭连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换一下位置。”
心里叹了一口气,荆星渊敲了敲林启铭的桌面,声音如同天籁般在他耳边响起。
看到救星终于来了,林启铭脸上的感激都快化为实质了,他连滚带爬的躲到角落里,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齐项禹死死盯着门口,像是一个随时顺便迎接老师的好学生一样,全神贯注。
如果让接下来马上踏入教室门口的星际理论老师看到的话,怕是会分外欣慰。
可齐项禹显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他有着所有学生的通病--注意力分散。
如果你细看他的眼睛的话,就会看见他偷偷向左飘来飘去的眼神,如同一只飘飘浮浮的羽毛般左右躲闪。
忽然间,羽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
荆星渊看了过来。
被抓包的齐项禹满脸写着心虚,此时他倒庆幸对方那冷淡的性格了。
像卡顿的机器一样默默偏过头,齐项琛心中四处蹦跶的小鹿稍作安静。
呼。
成功躲过一劫。
“刚才是有什么事情吗?”荆星渊眼中闪烁着小孩子恶作剧的黑色光芒,面上却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仿佛是齐项禹刚才的目光太过奇怪,连不怎么搭理对方的他也看不下去了,关心的问了出来。
齐项禹真是受“宠”若惊了。
他呐呐的转过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要是以往,平日里拒你千里之外的人冷淡的眉头倏地松动一下,他都有兴奋好半天。
但现在,他只觉得对方的关心来的太出乎意料,他实在是承受不起。
齐项禹脸色通红,每一块肌肤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看着对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荆星渊心中突然腾空而起一种欲望。
想继续欺负他,好让他露出更加羞耻的样子来。
到时候这个平日里张狂的alpha会不会露出眸中含泪的样子呢?他很期待。
素来对什么都生不起一点兴趣的荆星渊,空旷的内心仿佛又一阵又玄又幽暝的未知力量注入。
但他又不怎么排斥,认为这点自己微微动手便可以将其扼杀的一小缕薄雾不足为惧,反而绕有兴趣的期待着对方长成的样子。
看一粒种子慢慢发芽难道不是一件很能勾起兴趣的事情吗?
荆星渊很乐意当这个观察者,哪怕实验的对象是自己。
齐项禹内心焦灼的不行,手脚像放在烤炉上一样滚烫。或者说,他就像那个烧的正旺的炉子,内里满是滚滚的沸水,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了。
死脑子,快想啊。
齐项禹乞求自己能突然灵光一现,好找出什么借口来应付眼前这个局面。但他绞尽脑汁,哪怕头都已经像被放在震天响的喇叭旁边发晕的不疼,也没有一点想法。
眼前的一切仿佛在他眼前都成了慢镜头。
他看着面前人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看到对方黝黑的瞳孔泛着明亮到诡异的光,更看到这人微微张开的薄唇。
“你……”荆星渊道。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星际理论老师………”
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