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城邦新德里的一名依靠乞讨为生的流浪儿,在这个城邦的外层的新德里中。
像我这样十四岁大的孩子,要么乞讨,要么饿死。
在我六岁的时候,我将一个被打的半死的小孩捡回我的窝棚里面。
这个小孩长得不是一般漂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面出来的。
特别是她那一头金灿灿的长发。
在城邦中,只有那些有特殊血统的人才会有特殊的发色。
那天,这个小孩昏倒在垃圾桶外面,差点就被那些流浪汉分食。
要不是我拼死,这个小孩早就没命。
可惜这小孩是一个傻子,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
那几天,我还生气于自己拼命救下一个白痴。
我的名字是小白,所以我就黑这个孩子起名为小黑。
每年,城邦的那些内城的研究人员都要将一些拥有特殊血脉的小孩带走改造成为哨兵和向导。
我的头发是白色,虽然我并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拥有特殊血脉。
但听说那里可以吃饱饭,我必须努力这一把。
小黑却对于这个唯一能吃饱饭的事情极为不上心。
我才不因为害怕小黑选不上而被这里的人欺负,我只是想要多赚些钱而已。
因为小黑长得极其美丽又是个白痴,所以一般我都不会让小黑独自一人上街。
我只好每天找一个小黑可以躲藏的地方,随后才去乞讨。
虽说今天乞讨的时候被那些内城的公子哥揍得浑身是血,但今天有肉吃。
等我找到小黑藏匿的地方,我将唯一的鸡腿递给小黑。
小黑几口就将鸡腿吃掉,我只好嗦着骨头上肉味就当吃到鸡腿。
小黑摸着我早已看不清发色的长发:
“小白,明天你会和我一起去参加选拔吗?”
我嗦着鸡骨头:“当然,如果没有我,你被那些哨兵欺负怎么办?”
小黑开心的拉着我的手:“小白,你真好。那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
我很自信的点点头:“就算选不上,我也会保护你一辈子。”
这时,不远处的楼房传来爆炸声。
我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小黑往窝棚里面跑。
又是风团的兽人弄出来的动静。
每当内城的研究人员来到新德里时。
那些风团什么的兽人总要来击杀那些看起来能成为哨兵的孩童。
像我和小黑这样有着一点血脉的流浪儿极其容易成为炮灰。
这一年,我可从来没有亏过小黑吃食。
我反而要经常饿肚子,所以小黑跑得比我还要快。
由于一天都没有吃过饭,我感觉头很晕,腿也很沉。
好死不死的是,那些带着风徽章的风团成员出现在后面。
这个城邦有花坊、还有不属于城邦的兽人部落。
甚至有一群战斗疯子的风团。这些人总是在和城邦争夺资源。
毕竟城邦之外的土地寸草不生,甚至还存在着比熊还要强壮的兽类。
城邦可用的资源就那么多,内城人一天就会用新德里人一年的资源。
内城人都可以用资源来改造,而新德里的人吃饭都是一个问题。
反正这些不是我该想的事情,我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躲避这群战斗机器。
小黑牵着我的手往一条偏僻的小巷里面跑。
我模糊的记得这里好像是马老二的地盘。
可是为活下去,我不得不跑进马老二的地盘。
我和小黑躲在一个垃圾箱内,我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生怕呼吸声被风团的人听见。
就在我以为风团的人走后,垃圾箱被踢翻。
慌乱中,我不得不抓住一把碎玻璃刺向外面的东西。
果不其然,一头野兽出现在小黑身后。
我说过,我只是想要将小黑买个好价钱,所以我才保护她。
在碎破璃刺入野兽的的眼睛后,我立马将小黑往小巷出口拽。
可身后不只有一头野兽,就在野兽即将扑向我时,小巷前方出现一名哨兵。
子弹擦着我的脸颊击中嘴只距离我有三寸的野兽。
小黑却像是惊吓过度似的,一个劲往我身后躲。
好在这个哨兵并没有看我们。
但我却看见这名哨兵脖子上的编号,是编号1。
就是那个一个人撑起一个队伍的哨兵。
听说这名哨兵以一己之力团灭花坊的一个据点。
编号1前去追捕风团成员,我和小黑这才松一口气。
这时我发现,我和小黑身上都沾着野兽的血。
要是带着这一身饭菜味和血腥味前去参加选拔,能被选中才怪。
我只好带着小黑来到河滩边,以往我和小黑洗澡都是来到这个河滩。
由于有很多流浪汉在这里洗澡,我和小黑只能躲在最远的地方快速洗干净身上的血迹。
等我进入河水中,我才发现我的手掌受很严重的伤。
这个伤口甚至可以见到骨头,这时我才感觉到疼痛。
比起有记忆以来,被人踹和打,这点伤口算不上什么。
我用河水洗干净血迹,再撕下身上这身破布的一部分,再随便包扎一下。
这就是新德里的流浪汉处理伤口的方法。
等我处理好伤口,小黑那个傻子又被那些不怀好意的流浪汉占便宜。
我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向为首的流浪汉。
小黑捂着我们俩仅剩的一套干净衣服,我让小黑躲在我身后。
我则恶狠狠的盯着那群流浪汉。
小黑快速的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则穿着之前那套破烂。
马老二带着那种恶心的味道走向我和小黑:
“小白,这个小黑就是一个傻子。”
“不如给哥几个好好玩玩,说不定以后乞讨,我们会带着你。”
小黑担忧的看着我,我拿起一块锋利的石头指着马老二:
“你个混账!小黑是我的妹妹,我凭什么将自己的妹妹交给你?”
马老二见没用,就想要动武,随即几个人高马大的流浪汉就将我和小黑包围。
我才十四岁,别说打过七八个流浪汉,就算打败一个流浪汉就算我厉害。
没多久,我就被按在水里,小黑则被几个流浪汉拽着。
小黑哭着请求他们放过我,就算被灌的一肚子河水,我都没有放弃咒骂这群畜牲。
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我只是听见绳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随后按我头的手就没有力气。我立马从河水站起来。
周围的流浪汉都被切成两块,活着的只有我和小黑。
小黑跌跌撞撞冲向我。
可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安慰小黑的地方,所以我连忙拉着小黑跑会窝棚内。
等我和小黑从河滩走到街道上,一把枪就对准我的头,原来是编号1。
透过街灯,我发现编号1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子。
身高最少有一米八,宽肩窄腰大长腿。
哨兵的黑色紧身衣显得编号1的身材极其好,头发偏红色。
我很明白,就算编号1让我一只手,我也不可能打败编号1。
小黑乖巧的将手举起来,我也将手举起来。
编号1将枪收回,我立马护住小黑。
编号1面色不善的看着小黑:
“兽人血脉,纯度在百分之七十左右,竟然在新德里流浪?”
“你父母是谁?为何要躲藏在流浪汉堆里?”
小黑躲在我身后,我不得不应付编号1:
“大……人,我这个没么是个傻子。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兽人血脉。”
编号1这才看我,编号1将枪放回大腿外侧的包内。
随后,编号1一把将我擒拿在地,我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编号1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鲛人血脉和兽人血脉厮混在一起,真是可笑。”
小黑拽不动编号1,只能无助的哭泣。
编号1用小刀划破我手指,一滴鲜血就这样被编号1咽下去。
编号1松手,我这才起身。
编号1胸口上的的胸章亮起来,随后一个投影就出现在我和小黑面前。
没等我跑起来,编号1就一手提一个,将我和小黑提起来。
我和小黑就像两只被编号1拎起来的兔子,我不停的乱蹦。
企图逃脱编号1的魔爪,而小黑则认命一般一动不动。
我无法听懂编号1和那个投影说些什么。
都是些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词汇,我只知道自己即将要没有命。
编号1将小黑拿给那个投影看一看,投影只是点点头:
“拥有塞壬纯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血脉,的确是稀少。”
于是我和小黑就这样被关在小屋子里面,刚刚被丢进小屋子内。
小黑害怕的和我抱成一团。
虽然我也害怕黑暗,但为安慰小黑,我只能装作自己不害怕黑暗。
我不知道我和小黑这时提前成为哨兵还是要被拉去杀掉。
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所以那一夜我彻夜难眠,小黑倒是睡得很香。
等天亮后,编号1重新出现我和小黑面前。
编号1手里提着两盒早点,我将一盒早点自己咬一口。
这才递给小黑。
小黑两只手都拿着肉包子。
我则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警惕着编号1手中随时可能出现的的枪。
小黑吃下五六个肉包子,吃得嘴角都流油。
我则只是将剩下的菜包子吃掉,肚子终于不会疼。
编号1拎着我和小黑走出去,外面都是被选中参加实验的人。
上面穿着白色制服的实验人员面无表情的记录着每一名参与实验人员的情况。
那些惨叫声吓得小黑紧紧贴着我。
其实我并不想要小黑这个傻子受这么多的罪,可是门口只有编号1。
我绝无可能能带着小黑从门□□着出去。
所以我只能在枪的指示下进入改造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