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屿独自出国读大学,他爸妈都不是很担心,因为C市有翟爸的亲戚在。
开学前一家人请了假送他到学校,陪着熟悉了一下环境后才回去。
军绿色的身影填满操场。
翟屿靠在一棵树上,手上拿着帽子,冲自己晒红的脸颊扇了扇。一阵风起,金黄的头发随风摆动摆动,几绺沾汗的刘海贴在额上。
此时正好休息。
“哈喽。”翟屿旁边来了个人。
他扭头一看,面生。
这是军训第一天,宿舍的人他还没认完,不确定这人是否是他室友,他打了个招呼。
天气炎热,加上这几天还处在水土不服阶段,翟屿的社交能力直线下降,整个人恹恹的。
“外国友人?”那个男生用英文问。
翟屿看他一眼,点点头。
那男生继续,“你的眼睛真好看。”
翟屿有气无力回了句谢谢。
之后休息时间结束,又开始站军姿。
有点折磨人。
以前学校的夏令营也不带这样的。
他这一头黄发实在惹眼,不仅是周围的同学,连教官也总是格外注意他。好在军训力度也不算很强,如果他现在身体状态好,那完全是小case。
操场上的热气流随风滚来滚去,翟屿盘算着等会儿吃什么。
他很好认,整个连队唯一一个金灿灿,解散后室友就找到他叫着一块吃饭。他们班男生是单数,宿舍有一个其他班的人。
但直到军训结束也没人填上那个空位,一问才知道那个人在学校附近租房。
在他们那边,住学校宿舍很贵,所以很多学生都选择在外面租房。国内住校便宜,简直跟白住一样。
习惯了有自己房间的翟屿其实不太住得惯有四五个人的宿舍。
他劝说自己,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不过新鲜感没多久就散掉了。
宿舍里晚上会有人玩游戏打电话,有些时候还会喝酒聚餐,或是偶尔在阳台上抽烟。
最难以接受的是,入夜后还会有人打呼噜!
国庆假期,躺在宿舍小床上翟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搬出去住。求助了老翟,老翟很快让助理帮他找好了学校附近的出租房,顺带安置了些家具进去。
假后,老翟派国内的助理带着翟屿去办走读手续。
“我这个月刚调过来,以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那位姐姐是这样说的。
当时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满意,住了。
可自己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太孤独了。
大二时候,他终于换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在老小区里,但离学校更近,也没那么多可挑剔的。
翟屿准备收拾好后,再思索要不要找室友。
搬家的时候对门有个高个子男生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婉拒后对方就关上了门。
真是热心肠的邻居,翟屿想。
傍晚的时候,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装上一小篮子刚买的小橘子,准备去和自己的邻居打个招呼。
叩——
门很快被打开,屋子里的暖气飘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