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挽约见的高僧也是有些不对劲,总的来说就是与她的诉求毫无关系,给她一种半吊子的感觉。
陈挽垂头丧气的回去,三年多,毫无进展。
而且也没有顾淮澜怀疑的案件发生。
回到府上,陈挽特意给自己泡了脚,打算睡一个好觉。
直到半夜,她是被顾淮澜摇醒的,迷糊睁开双眼,一块打湿了的手帕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坐起身快速下床,就见一股烟从外面冒进来,脑子在这一瞬间立刻惊醒。
着火了!
两人往门边走去,却发现打不开,又走向门窗,却发现已经锁死打不开。
“是哪个杀千刀要害我们........”陈挽含糊不清骂着粗口。
火苗霎时间蹭起,屋梁早就被熏黑了,屋内空气弥漫着烟雾。
整个府邸火红一片,外面的人在救火,然而却是杯水车薪。
陈挽此刻脑袋晕沉,快要喘不上气,窒息的感觉。
脑海如走马灯般,从刚出生时的记忆散落到如今。
烧了一夜的府邸,化为废墟。
顾府。
陈挽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躺在熟悉的环境中,她知晓,这是顾府。
又回到顾府了。
顾淮澜进入房内,就见醒来的陈挽,扶起她的肩背,轻柔细语,“陈挽,先喝口水。”
死里逃生的陈挽看到顾淮澜那一刻,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他,死死环住他的脖颈不放手。
“已经没事了,陈挽。”
陈挽的泪水恍如洪水滴落,很快润湿了他的肩头,她一面哭一面点头,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原来接近死亡,我也没能穿越回去,顾淮澜,我是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
“不会的,你一定能回去的,我说过,你待在这一日,我就护你一日。”他右手轻轻拍着陈挽的肩背,帮着她顺气息,“先把这水喝了,你口唇干裂,又昏睡了三日,整个人瘦了一圈。”
陈挽从他怀中出来,双肩下沉,喃喃自语,悲伤又无力,“回不去了,我原以为寻死是我能回去的最后希望,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最后的后路,最后的希望被打碎了,顾淮澜,我回不去了,顾淮澜,我应该怎么办!”
顾淮澜手中握着的手帕擦拭她脸上那汹涌的泪水,一句接着一句安慰,列出了一切他能想到的办法。
两个时辰后,将陈挽安抚好,已经到了深夜,将她哄睡着,顾淮澜起身离去,一道呢喃轻轻飘入了耳畔,“顾淮澜,从今往后,我们同床共枕吧!”
她怕黑,没有电的日子,黑得无穷无尽,没有手机,她看不到时间的安全感。
顾淮澜转身蹲下,看向她的眼眸尽是心疼,这话能轻易从她嘴里说出来,于她而言是一场真正的绝望,眼底那股生机勃勃似乎在这一刻溃败,抬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他嗓音沙哑闷沉,“陈挽,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陈挽掀开被子想下床,哪想双脚还未落地就被顾淮澜抱起,又抱回了床上,“地上冷,你没有穿袜子,容易着凉。”
陈挽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唇落在他的嘴上,轻柔细软,带着一股薄荷香味。
她愈追愈近,顾淮澜却在此刻退却,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认真的逼问,“陈挽,你可知你现在在干什么?”
帘子随之落下,陈挽脱下顾淮澜的外衣,继而解下自己的衣裳,露出里面的肚兜,绣着鸳鸯牡丹,甚是惹眼。
当真是软香在怀,顾淮澜上了床,顺着她的眼眉、鼻梁、唇瓣描摹而下,最后停留在脖颈一阵,胸口一阵。
热气洒在脖颈脸颊,陈挽呼吸急促不可耐,两人双双顿住,因为顾淮澜没继续下去了,他饶是很想干这件事,但现在不是时候,她在最脆弱时的病急乱投医不可取。
“顾淮澜!”陈挽抬眼,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眼眸含水,娇唇欲咽,惹人怜惜疼爱,根本就不忍伤害。
“陈挽,刚才骗我睡着了原来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如今你这一出是想让自己累瘫吗?你可知接下来的一步会让你吃不消,睡不着让郎中开些安神汤,好吗?”最后两个字的请求是顾淮澜的投降。
陈挽垂下眼眸,推开他,拉扯被子躺下,睡在了外侧,不让他出去,“我怕黑,你陪着我好吗,顾淮澜。”
“在,我今晚都在。”他也跟着躺下,侧身面对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呼吸近在咫尺。
暧昧而救赎,他如今就是一碗安神汤。
后半夜看着她熟睡的脸庞,顾淮澜忍不住伸手,细细摩挲着她的五官。
惹眼的红痕在她的脖颈处,胸口上,拾起她的指尖忍不住轻吻。
这是他最后的忍耐,那几抹红痕已经是她赐予自己最大的礼物了,他顾淮澜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对于陈挽,他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