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这三个字真的让他没办法接下去。
随遇安也意识到这点,又干干的补了一句:“这也是我负责的社团,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随遇安找到了话题,他带着些许责怪,说:“你回学校看过了?是你收拾东西的那天吗?为什么你搬走了不告诉我们?”
何年清清嗓子,心虚地回避视线,“我就是怕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最不喜欢告别分离的场景了,怪矫情的。”
何年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分离的情景,但不是因为觉得矫情,是因为小时候,何女士每次离开的场景给他留下了阴影,让他每晚都会做噩梦。
随遇安没再计较这个问题他从何年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为难,立马换了个话题:“那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明天?怎么了?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随遇安说:“你生日。”
“啊?”何年震惊,特意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明天还真是他生日。
“我都忘了。”何年这才想起来,最初还在傅程释的柜子里翻出过一只望远镜,傅程释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早就把自己的生日抛在脑后。
他也没什么心情过生日了。
随遇安说:“他们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你一定要去。”
何年收起手机,失笑道:“人家准备了惊喜,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随遇安无所谓,“可是如果我不这么说,你可能不会去啊。”
何年噤声。
还真被他说中了。
何年抓抓头发,说:“知道了,我会去的,我等会儿就跟我们老板请假。”
张君梅还是没有醒,何年念着随遇安可能一晚没睡,便对随遇安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旁边的病床没人,你可以在上面睡,我平时都是睡这儿的,被褥是昨天换的,干净的。”
随遇安并不介意脏不脏,“那你呢?你也休息一会儿。”
他看得出来,何年很累,眼睛里都布上了红血丝。
“不用担心我,我眯一会儿就行,”何年说,“就一张床,你凑合一下吧。”
明明更累的是何年,他却一直在考虑随遇安的感受,怕他尴尬主动找话题,怕他嫌床单脏,怕他睡得不舒服,还说让随遇安凑合一下。
完全没想过自己,明明是何年在凑合。
随遇安莫名的情绪上来了,说:“你也躺上来。”
何年摆摆手,“这种病床都是单人床,躺不下两个人。”
“那就挤一挤。”随遇安执着起来,“你也躺上来,闭着眼,睡一觉。”
何年还是觉得怪怪的,“真不用,我看着我奶奶,她醒了我得第一个知道。”
随遇安说:“我叫醒你,我睡眠浅。”
“那多不好意思,哪能你叫我呢……”
随遇安开始不耐烦了,“上来,不然我也不睡了。”
他都这么说了,何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去洗漱干净,在随遇安身旁躺下。
医院的病床真的很窄,何年再怎么往窗边挪,都快掉下去了,还是不可避免和随遇安贴在一起。
反而他这迫于想拉开距离的样子,好像随遇安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何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躲着,就是觉得怪怪的,尤其当他极近距离观察随遇安的脸,几乎都要脸贴脸,他就浑身不自在。
反倒是随遇安,一直很淡定,等何年躺下来,把被子打开盖在两人身上,闭着眼。
就更显得何年的举动很夸张。
何年紧闭着眼,心里默念:都是男的都是男的,两个男的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还有人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睡在一起也很正常的。
是的,很正常的。
何年就这么给自己洗脑,把自己说服了。
渐渐的,何年的眼睛没有那么紧了,放松下眼皮,感到困意,也要睡着了。
突然,他又睁开眼,一脸菜色。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把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挪开,放到随遇安自己的腿上。
可没一会儿,随遇安的腿也搭在他的腰上。
病床太窄了,何年没地方躲,只能又把他的腿挪开,还得小心把随遇安吵醒,不然多尴尬呀。
终于可以休息了,下一秒,随遇安的手又伸了过来,这一次,搭在了何年的小腹。
何年心好累,没人说过随遇安的睡相这么差啊,他总能发掘出许多随遇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还不是最糟的,接下来,随遇安的手在何年的小腹上无意识地蹭蹭,还有继续往下摸的趋势。
何年一把攥住他乱动的手,深吸一口气,某种熟悉的感觉涌向下腹。
这个时间,也的确是晨/.勃的高发期。
他用随遇安能听见的声音,咬着牙说:“随遇安,管好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