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桥担心贴心地跑在后面提醒:“别触动警报。”
白鸦拉住他:“咱俩先躲起来。”
史鹏程五体不勤,就算植入了原体,白鸦还是觉得他这样贸贸然过去会触动警报,离远点安全。
“啊?”
“这种事一个人去就行了,万一警报响了也不能把我们都装进去啊。”白鸦拉着田桥和史鹏程往反方向走。
田桥感受着被白鸦抓着的手腕,迷迷糊糊就跟人走了,忘了假装是在污染区,更后面的史鹏程是要进行一项怎样的危险活动,小脸红扑扑的。
“对了,史鹏程觉醒的是什么能力来着?”
接她回宿舍的时候这两人好像说了,还是没说来着,她给忘了。
白鸦没听到回应,回头看了一眼田桥,两人刚好走到路灯下:“你脸怎么又红了?没那么热吧?”
田桥长相偏中性,个子也不算太高,脸一红倒是有几分娇羞在里面。
白鸦没忍住多看了两眼,他的脸红得很厉害了。
“没,没事。”
两人没说两句话,警报声豁然响起,巡逻的义体军快速向处理点移动。
田桥想过去帮史鹏程,被白鸦拉住:“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走错路而已,他们没理由对他怎么样。”
警报声响了几秒就被关了。
白鸦带着田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史鹏程被刚刚吃饼干的三个义体军看着,蹲坐在地上,他们的小队长正给值班教练打电话。
三个义体军你一句我一句:“不是让你别靠近处理点吗?”
“这面太黑了。”
“田桥和你另外一个小伙伴呢?”
“他们困了先回去了,我自己就胡乱走走。”
“你呀你,提醒了都没用,这回真等着挨罚吧。”
没几分钟,值班教练就过来了,史鹏程远远看见人影头皮都竖起来了。
今天值班的竟然是栗天宇,值班的一般不都是小队员吗,他堂堂二队队长,怎么会跑去值班。
史鹏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栗天宇回来,他就不去了。
他脸皱成一团破报纸,对着藏在角落的白鸦和田桥发出痛苦的求救。
“干什么呢?脸都皱成破抹布了。”栗天宇居高临下地看着史鹏程。
史鹏程马上站起身,规规矩矩:“没有,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处理点的警报是我拉响的呗。”
“我也没拉。”
“我看你就是闲的,不困是吧。”
史鹏程一脸乞求:“现在困了。”
“晚了。”
栗天宇和义体军小队长打了招呼把人带走。
“既然不困,跟我去训练场。”
“啊?”史鹏程腿瞬间就软了:“栗队饶了我吧,我明天还得训练呢。”
“明天上午给你放半天假。”
“可是现在才十二点多,我回去睡觉刚刚好。”
栗天宇无视史鹏程的求救,硬是把人拎到了训练场去。
史鹏程的求饶声越来越远。
白鸦探出头看着他走远了:“你先回宿舍吧,我再去看看。”
田桥拉不住白鸦,只能眼睁睁看着往处理点去,远远地跟在后面守着。
黑暗中,处理点像一头庞大的巨兽趴在训练营边上。
因为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白鸦没有贸然过去,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没有石头落地的声音,也没有石头打在墙面上的声音。
根据史鹏程刚才触动警报的距离估测,警报大概在处理点外五十米的地方。
白鸦又往前试探着走了几步,停在五十米开外的相对安全区,指尖探出一根细小的触手,小心翼翼地摸过去。
为避免触动警报,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缓慢。
触手延伸了很长,应该超过了五十米,但仍然没有触碰到处理点的墙面。
就在她犹豫还要不要往前的时候,触手尖端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痛。
白鸦连忙将触手收回,触手尖被切断了一小截,就像断了一小节拇指,蓝色的血液嘀嗒嘀嗒往下流。
触手被切断的截面上有畸体的能量附着,收回来的时候,触手上还粘了个一没有启动的销毁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