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续缘揽着霜降跟冥医切磋医术去了，他是绝对不放心霜降自己呆着的，众所周知霜降心情不好会霍霍别人，心情好了会霍霍别人，主打一个外耗别人快乐自己，尤其是在这里还有她特别不喜的默苍离在，真怕她一个激动跟默苍离同归于尽了，这次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续缘？”霜降见自己跑不了，“放心虽然我想跟策天凤同归于尽，但是策天凤不想跟我同归于尽，他应该不想被我愚蠢的无法呼吸。”

呵呵哒，你还真想跟人同归于尽，能耐了你，更加不肯放手的素续缘。

不出意外的霜降还是遇上默苍离了，素续缘死死地压着她，霜降的情绪算是稳定了，至少没要去跟默苍离拼命。来了九界，霜降那一身诡异的医术已经开始趋于正常化，也没以前能打了，她现在最多算个血厚的奶妈，跟默苍离玩……

也不会死，毕竟她现在血条长度很长吧。

默苍离擦着镜子没看霜降，霜降也没说话。

最后素续缘跟冥医讨论了一会儿，套不出什么话来，便搂了霜降打算一起离开。

“你死了我会跟普通人一样嘲笑你。”临走的时候霜降终于主动说了一句。

默苍离一个愚蠢还没说出口，霜降带着素续缘就跑了。

素续缘决定跟霜降谈谈，霜降很认真的回答了霜降的问题。

“我一直认为以少换多这个事是不对的，他本质就是考验人的道德水平到了什么地步而设计的问题，所以这本质上是一个自讨苦吃的命题。”

“还有说的作为受益者我不能说什么，怎么说呢，如何定义收益者？在这地方也是问题，帮人做选择其实本身就抹除了人的主体性，九界包括苦境人何其多，很大一部分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作用是什么呢衬托少数人，衬托他们的高尚。”

“问就是做选择的人更苦，更痛，问就是他们深明大义，问就是不懂，说就是愚民。其实很累的，我曾经说过，如果你什么都没跟人说，就不要怪他们不信任你。”

“我时常想如果战争后能获得和平，那么死去的人如何说，他们是否一定要死呢，让能战者死，国家破碎确实和平了，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素续缘揉了揉霜降的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其实不刺激霜降，霜降不但能正常交流还是帮忙救人做事，刺激她，她会怀疑人生的意义。

真理和谬论只差一步，天才跟疯子也只有一步之遥，霜降就属于不要让她多加思考，她不是每次都能想到普遍意义上正确的结果。想通了还行，想不通别人就倒霉了。

“不想了。”素续缘安抚了一下。

霜降点点头，随意睡了过去，素续缘确定她睡下之后，点了安神香，起身去见默苍离。

“前辈？”素续缘按了按太阳穴，最近确实太累了，“关于魔世，我与夫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请前辈不要刺激夫人，毕竟内子不是真傻。”

“愚蠢……”

“我们有自己的想法，请前辈不必劝解，我们夫妻承当得起后果。”素续缘决定打断施法，“我来也是为了告诉您，如果你逝去，我会拉着夫人不让她嘲笑您的，免得您窒息。”

“苍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