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留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问道。“为什么她要主动做这个？”

“娘亲说，没人可以决定一个孩子的生死，她不能拿别人的孩子来献祭，所以她打算献祭她自己的。”某人偶继续解释道。

一留衣望天，“我怎么不怎么信，她会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不行，我要去劝劝主人，她这样太危险了。”商枝听完打算往外走。

残月伸手拉住了他，看向意琦行，看那意思是在等意琦行的话。

意琦行收到残月的目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看向一旁，“霜降她……”

某人偶歪歪头，“父亲，娘亲其实很听你的话，你让她不管挺，她确实不会管，不过有个问题是另一个哥哥让我问的。”

“你在觉得背负骂名制作百婴棺的阕声云舵伟大，本身就是对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的一种伤害，你们在歌颂阕声云舵的时候是不是认为那些孩子的死理所当然？如果不是如此，阕声云舵做的时候，他不该死吗？”

“恶以善念起，难道就不是恶了吗？”

“这个世界本身没有那么无奈，苦的从来都是平凡的百姓，乱世时，他们没有保命的能力，所以他们更多的是作为被迫接受的一方，没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孩子为什么死，也没人告诉他们为何他们会死，有的人还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他们不知好歹，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他们不是没有大意，也不是没有选择牺牲的觉悟，只是……”

那人偶抬眼，一黑一白的眼睛看着面前，“没人告诉他们，有能力的人认为他们愚昧，没能力的人只能任人鱼肉。”

“很多时候，有能力的人不在意他们，大概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一个数字，既然是这样娘亲也是一个数字，他们可以被牺牲，那么娘亲主动牺牲又有什么错呢？相比之下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牺牲，跟主动去牺牲的还是有差别的，被动牺牲的人更惨吧。”

周围的人被他这话整沉默了，房间里一时无言，最后意琦行想到什么。

“霜降的性子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她这次这么选，她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知道吗？或者说，她真的愿意这么选吗？”意琦行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那人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看向外面，不知何时素续缘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商枝按了按眉心，大概是这个新人偶说的太劲爆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素续缘的到来。

这下可真的是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