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声音也很平静,但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死了,真的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怎么会死了呢?
“不是说我佛慈悲吗?你们为什么要杀他呢?”霜降抬头一双幽蓝色的眼睛看着矩业烽昙,“难道说你……”
“妖女休的妖言惑众!”矩业烽昙的刀下来的时候,残月飞快挡住了他的刀。
“怎么?佛乡杀了人不让说那?就算你说天之佛有问题,但野狐禅总没问题吧,难道佛乡是打算旁观者同罪了?”
霜降起身,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怎么审座想杀我灭口?”
“执迷不悟!”矩业烽昙显然并不打算由着霜降胡来,再一次朝霜降攻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楼至韦驮把矩业烽昙拦下来了,矩业烽昙大抵是觉得楼至韦驮竟然还敢反抗,一时间打的更加起劲。
商枝是跟缎君衡一同赶过来的,赶过来的时候现场情况很混乱,但是佛乡并不占优势,商枝见霜降对付这些武僧着实有些捉襟见肘,赶忙上去帮忙。
有了商枝,霜降这边的情况闲了下来,霜降见商枝过来,走到商枝身边抖了抖他的袖子,好几个瓶子随着霜降的动作抖了出来。
霜降把这些瓶子收拾起来抱到一边,似乎是打算配些什么,其他人也看到了霜降的动作,赶忙上前阻止她,商枝立刻将阻止她的人赶到一边。
见这个情况,商枝抱着瓶子来到缎君衡身边,“保护我,我配个毒药。”
“……”缎君衡看着这小姑娘有些无语,姑娘你这是强迫人入伙?
当然霜降大概率也不会管缎君衡帮不帮忙看着,直接把瓶子里的东西拆开,闻了闻味道,咔嚓咔嚓地把这些东西混合——
然后飞快捂住缎君衡的口鼻,“商枝残月!”
无色无味的气体瞬间弥漫,残月跟商枝对视一眼,在霜降把周围一圈人都药倒之后,商枝抱了楼至韦驮,残月抗了魔皇跑了。
霜降眨眨眼,“请问,你要跟这些人在一起,还是跟我走?跟我走麻烦抱我起来追上那两个。”
“……”你把魔皇质辛都带走了,我不跟你,跟谁?
所以最后缎君衡还是带着霜降回了戏楼,把楼至韦驮跟魔皇质辛安排好之后,商枝跟残月刚打算去接霜降,霜降就被缎君衡带回来。
霜降回来之后看了看商枝跟残月,旋即看向躺在客厅的两只,不由自主摇摇头,“你们两个先去休息,我研究一下解药。”
“你没解药?”缎君衡看着霜降满脸怀疑。
“毒药现配的,解药当然也要现配。”霜降眨眨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打了那么久我没放毒,因为我没带,要不是商枝带了,我们指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
“对了,你劝一下天之佛,还有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你什么的魔,”霜降看了看四周,“再往里走是我的房间,旁边有准备的客房,还没有收拾好,还有,天之佛别怪我没带野狐禅回来,他没救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别让他白死了。”
霜降说完转身去了自己的药房,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劝导楼至韦驮的事她可来不了,说多了指不定出什么意外。
这种事情交给智者最为合适,不过说起来也得亏缎君衡来的晚,要不然……
霜降将手里泛着红光的细丝扔进了养蛊的坛子里,转头看向半死不活的血傀师。
血傀师真是命硬,她的蛊虫跟毒虫都被喂饱了,血傀师竟然还活着。罢了,佛乡的事没准用得着他,思及此处霜降撒下一把药粉,血傀师竟然真的醒了过来。
“道师您醒了?”霜降擦了擦脸上的血露出一个微笑。
“姑娘所为何事?”血傀师开口
霜降摸了摸下巴,“是这样的,刚刚佛乡围杀天之佛楼至韦驮,我正好在旁边,我叫了我这里的残月跟商枝,但是他们人多势众着实打不过?所以……”
“所以?”
“所以,我把他们都给毒了,解药只有我有,你看你能不能利用这个给天之佛脱个罪?”霜降伸出手,有些懊恼的敲敲头,“算了,就凭你你是不可能帮天之佛脱罪的,既然如此……”
“你随意吧,但是你要记住,你要是不能把我摘干净,”霜降看向一旁,“我这里的毒虫跟蛊虫正好缺食物,我不介意把拿你养他们?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残月的对手。”
“姑娘似乎过于自信了?”血傀师老向霜降。
霜降抬手指尖缠绕上傀儡丝,傀儡丝飞快缠绕住血傀师,血傀师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