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常祠、窦野同样若有所觉,对望时各自眨眨眼,紧随萧垂熙离去,临走时还顺手拉走了一个端坐原地、不明所以的阎壑。
冉秋蝉没走,他歪在江袭肩膀,伸手拨弄了两把江袭耳垂,声音很轻:“能不能赢?”
江袭由着他闹,指尖拢着冉秋蝉后颈轻捏两下,笑意很浅:“好说。”
冉秋蝉放下心,凑过去和他挨了挨脸,很快起身离开。
30分钟后,重新搜了一轮的月相全员再次会晤,萧垂熙手里拿着一个结满了蛛网的笔记本,悬在半空中来回轻甩两下。
“从床和地板之间那条夹缝里掏出来的。”萧垂熙嫌弃道,“藏的还怪隐蔽的。”
冉秋蝉接过萧垂熙手里的笔记本,用水打湿了纸巾仔细擦净,草草翻了翻。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行飘逸的花体英文:Aaron·Pendleton。笔记本里面的内容也都是由英文书写,窦野翻了两页,脸色有些古怪。
笔记本很快被递到江袭手里,江袭垂下眼看里边儿的内容,其他人各自拿出自己第二轮搜证找到的东西。
阎壑在其中一个房间内找到了一个刻着“Drew”的工具箱,和其他一些生活用品杂乱的堆在一起,冉秋蝉在洗手间找到了两套属于女性的洗漱用品,孙常祠和窦野则是从男尸身上翻出了一双外科手套。
“这个德鲁应该是修理工。”窦野合上工具箱道,“从汇款来看,他和这一家三口之间是全然的交易关系,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住在了主人家。还用去找别的东西吗?”
那本日记很快就被翻阅完,江袭把笔记本放在边上,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方:“暂时先不用去找别的东西,这些足够了。我们现在开始……编一个故事。”
阎壑茫然:“编故事?”
江袭颔首,将桌上的物品归整成几个小堆:“首先可以明确的是,这里的5个房间住了5个不同的人,初步判断,一个房间住的是简和亚伦夫妻,一个房间住的是年纪还小的维克托。那只工具箱和生活用品能够混在一起,说明工具箱的主人肯定在这里边儿有一个房间,最后一个房间,留给这个故事中另一个女性苏珊。”
迎着阎壑愈发茫然的眼神江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玩过剧本杀吗?现在我们各自来领一个角色,以‘这座木屋里死了一个人’做开头,一起写一个故事。”
阎壑张了张嘴:“编故事倒是行……但是为什么?不是已经拿到亚伦的笔记本了吗?”
江袭摇了摇头:“日记里面记载什么有用的信息,整本日记都是童谣。”
阎壑拿过笔记本,翻开之后对着上边儿密密麻麻的英文长叹一口气:“……我讨厌英语。”
窦野看了他一眼,思考片刻:“鹅妈妈童谣听过吗。”
“上面写的全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