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军吓得腿软倒地,那群护卫也被木晏清的气势所震慑,竟一时间僵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余长军脸色惨白,强作镇定:“木晏清,我乃朝廷命官,你带人冲入刺史府,不仅出手伤人,竟还用长枪指着我,你就不怕我参你一本?!”
木晏清微微挑眉,眼底满是不屑:“永王殿下携圣旨入北境,有代天子巡查,监察百官之特权。殿下交代了,让就跟我一起回帝都,到时你再好好地参我一本也不迟。”
“你……你……”
木晏清冷眼看他:“余长军你自以为算无遗策,还想用木家做挡箭牌,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刻有士兵前来,各个手中都托着锦盒,里面全是查抄出来的证据与罪证。
余长军瞬间面如死灰,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高和丰带人冲入魏家,将魏家围的水泄不通,查封家产。
对方来势汹汹,魏成才甚至没来得及多问一句。
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高和丰搜出了魏成才与余长军往来密信,魏成才才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自始至终,高和丰都坐在厅堂之上,把玩着手中描金裂纹的瓷杯,眉眼间透露出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松弛感来与威严来。
面对魏家人七嘴八舌的质问以及求饶声,他摸了摸耳朵,略显厌烦,之后慵懒的挥了挥手,众人便都被请了出去。
独独留下了魏成才。
魏成才与之对视,被其气场所威慑,竟直接跪了下来。
他吞了吞口水,谄媚的笑着说:“七殿下,我……我好歹是晏清的舅舅……”
高和丰眼神微变,黑眸上挑,看向魏成才,瞬间让他闭了嘴。
“听说,你很疼爱你那私生子。”
含笑的声音像是裹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化为利刃刺刀扎向魏成才。
魏成才立马慌了,忙磕头道:“殿下饶命,不论今日是因何原因查抄魏家,皆是小人之过错,还请殿下莫要牵连小人的孩子……”
高和丰讥讽道:“倒是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嗜赌如命,宠妾灭妻,不顾念养育之恩的无耻之徒,竟然还有几分父爱亲情。”
魏成才出了一层的冷汗,他不停地磕着头:“小人所做种种,皆是被人利用和威胁的,但我的妻儿并未参与其中,还请殿下放过他们。”
高和丰将那精致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面容冷肃,语气平缓的说:“你手中有一些东西,我很感兴趣。”
魏成才不明所以,抬头茫然地看向高和丰。
“我岳母好像给你留下了一样信物,以及一封书信,将此物交于我。”
魏成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怎么知道……”
“我的手段想必即使你没见识过,但也多少听过一些。东西交给我,闭紧你的嘴,我便不会动你儿子。”
魏成才咽了咽吐沫,试探性的说道:“可我若是交给你了,殿下忽然反悔……”
“怎么,你还想与我谈条件?”高和丰嗤笑了声,语气满是不屑和轻慢,“我掘地三尺也能找到我要的东西,也可以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魏成才瘫坐在地,心如死灰:“我……我愿意将东西给你,还请殿下保证……保证我儿安全。”
“我保证不了,但清清的为人,你该清楚。为了她,我倒是愿意留你儿子一条性命。”
魏成才点头,撑着酸软的腿,起身去帮高和丰取东西去了。
这一日,风云骤变。
余长军与魏家的罪行被彻底揭露,木晏清与高和丰联手,以雷霆之势镇压了刺史府与魏家,粉碎了他们的阴谋。
魏家除了魏家夫妇被带走了,其他人都未受牵连。
曾是北境首富的魏家,即使魏成才经营不善,今时不如往日,但也金玉满堂,富甲一方。
一夜之间,魏家被抄没了所有家产,辉煌不在,一大家子人,露宿街头,毫无去处。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春喜架着一辆马车而来。
魏富海瞬间看到了希望,兴奋地跑了过去。
本以为春喜是奉命过来接他们去木府的,可谁知春喜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闲置院落前。
春喜下了马车,与他们说道:“这辆马车与这间院子,是姑爷送与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