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木晏清听高和丰这样一说,仿佛此事他早已知晓一般,便没有轻举妄动。
那些打手们极有分寸,将人打的快残了,但并未伤及要害,只是魏富海肯定是要在家躺上一段时间了。
魏富海一边咒骂一边求饶,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王子胜这才让人住了手。
“你为什么打我啊,总得有个理由啊,上来就揍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魏富海涕泗横流,既委屈又窝囊。
王子胜把玩着手中的马鞭,一脸抱歉的笑了笑:“对了,忘记告诉你为何打你了。”
“你……你别太过分了……”
“你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揍你哪需要那么多理由。”王子胜眉目一凛,这才说道,“若非要说一个的话……你前两日调戏了一位姑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姑娘?”
魏富海仔细想了想,他之前确实调戏过一位姑娘,听她口音也是外地的,而且与王子胜倒有几分相像。
想起那日他就窝火,当时他觉得那姑娘长得漂亮,一时色迷心窍,就摸了人家的手,见那姑娘有些泼辣,不免起了兴致,抓住人不放。
结果也不知被谁暗中踹了一脚,然后那姑娘就被对方拉着跑走了。
“我那日不过开个玩笑,还被人踹了一脚,我没跟你计较,你倒反过来污蔑我,还下此毒手,你还有理了?!”
“你们魏家惯会这样胡搅蛮缠,装受害者吗?”王子胜轻嗤一声,“若非有人及时出现,救了我妹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被你毁了清誉,辱了名节呢!”
“你……你……那你也不能这样打我啊……”魏富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出过这样的丑,还忍不住放狠话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我看你的嘴倒是挺硬。”
王子胜一个眼神,魏富海便被人按住,掌起嘴来。
魏富海这次算是真的害怕了,他长这么大,在宁安城横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当街暴揍,还打的这么惨。
“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走吧。”高和丰握住木晏清的手,拉着她远离了喧嚣。
木晏清如有所思地盯着高和丰看了看。
高和丰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转过头来,然后露出一抹笑容。
“这事……是你做的?”
“我的将军,你可不要乱说,为夫与王家可不相熟。”
高和丰的声音含笑,带着些宠溺和调笑,悦耳动听,那声“我的将军”酥的木晏清耳朵发麻。
木晏清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问:“你当真未参与此事?”
高和丰这才说道:“我之前确实让人盯着点魏富海的动静,恰巧阿毅看到他调戏良家妇女,便顺手将人给救了。”
见木晏清听得认真,没有出声。高和丰解释道:“你放心,他没看到阿毅的脸,并不知道是阿毅出的手。”
“秦之毅的身手我知道,只是他平时做的不该是一些重要的任务吗?这点小事,也需要他亲自出马?”
高和丰却只是笑笑:“真的只是凑巧,不过知道对方是岭南王家的人之后,我稍稍利用了一下这一点而已,给那位姑娘的哥哥报了信,让他知道欺负自己妹妹的是何人。”
“魏富海可难缠了,说不定会找王家兄妹麻烦,甚至暗中使阴招。”
“不用担心,他们今日便出城了。”高和丰唇边带着春风和煦的温柔笑意,说出的话却犹如冬日寒刃,“而且王家出手,总比我出手要温和些。”
木晏清盯着高和丰看了许久,他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眼底带着几分看透世俗人性的凉薄无情。
木晏清不喜欢薄情寡义之人,可是高和丰又与那些人不同,他是复杂又特别的,与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高和丰看向木晏清,对上她的眼神,似是有些慌神,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不该用这种态度对魏家的人?”
每次高和丰这样小心问自己的时候,木晏清又会莫名的觉得心尖像是被掐了一下,酸酸的,不太舒服。
她摇了摇头:“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若非如意和高阳,我根本不会给他们与木家走动的机会。”
木晏清告诉了高和丰自己的底线,只要不伤害到魏如意和魏高阳,高和丰日后怎么对付魏家她都不会管。
其他的她也不必多说,高和丰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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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今日也是炸开了锅,上上下下忙成一团,众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惹家主不快,招来麻烦。
因为魏家大公子被人打的刘氏都认不出来了,还是被家丁给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