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晏清想着自己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怎么对方看上去没有刚刚开心了?
“清清倒是不必和我客气,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你我夫妻,同为一体,你不用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感谢我,那本就是我作为夫君应该做的。”
木晏清感觉气氛好似又有些严肃尴尬起来,正巧排队快到他们了,她忙让高和丰往前走两步,免得被人插队。
高和丰听了不禁想笑,谁会有那个胆子,敢插他们的队。
买好酥饼之后,二人回头,却不见马车了。
木晏清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们的马车。
“可能是先去福楼等我们了吧。”高和丰在一旁说道,“你不是说一会去福楼吃饭吗。”
“可秦之毅怎么会不等你呢?”木晏清警觉地观察着周围,担心秦之毅是被人支走了。
高和丰看出了木晏清的担忧,神情放松的说道:“没事的,我身边还有你这样一个女战神,这里又是北境,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罢,高和丰挽起木晏清的手臂,高大的男人一副小鸟依人之态。
“清清,你可要保护我。”
因为高和丰的举动,木晏清心里松懈了半分,她不适应的收回手臂,道:“那殿下我们快些去福楼吧。”
高和丰见状,便伸手捏住了木晏清的衣袖,跟在她的身后。
福楼是当地最大的酒楼,是魏家的老产业,当时魏老爷子将它留给了魏成才。
也不知因为何故,魏成才如今已不是福楼的东家了,福楼被卖给了一个富商。
木晏清当时好奇,查过原因。
据说魏成才当时去帝都进货,一时手痒去赌坊赌博,结果输了一大笔钱,不仅将进的货全都赔了进去,还将福楼给抵押了。
为此刘氏和魏成才闹的挺厉害的,毕竟福楼可是百年老字号,哪怕魏成才赌的输光家底,但只要有福楼在,也够他锦衣玉食的过完一生。
可魏成才嗜赌成性,魏老爷子留下的一半家产,即使够魏家折腾几辈子,可也受不住魏成才在外地赌这么大。
所以刘氏聪明了一回,在北境又开了赌坊。从此以后,魏成才手痒了,就在自家赌坊赌钱。
如今这福楼的东家是帝都一神秘富商的产业,但里面的老伙计、师傅、厨子都没换,菜品以及服务还是以前的水准。
二人去福楼的路上,木晏清与高和丰说起此事。
“我听母亲说,她最喜欢吃福楼的美食,当初外公将福楼留给舅舅,也是想着以后母亲还会经常去福楼,也好增加兄妹二人的联系和感情,谁知道后来……”
木晏清没有说下去,侧头看着安静听她说话的高和丰。
“殿下应该很了解我家里的事情吧?”
高和丰并无半分避讳和隐藏,点头道:“不错,我之前就留意过木家,对木家和魏家的情况有所了解。来到这里之后,又仔细打听过木家的一些事情。”
“殿下之前就留意过木家?”
木晏清装作不经意的问,眼神却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高和丰又何尝不知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可对方的警惕和防备心,还有那股聪明伶俐的劲儿,却让他心中生出一种骄傲和自豪感来。
他喜欢的人,果然理性睿智,有勇有谋。
虽然不好攻略,但他有耐心,也愿意花时间慢慢攻破壁垒,走入她的心房。
“嗯,之前就留意了。因为仰慕木家将门的风采,所以一直有关注木家。”
木晏清见他如此轻松随意的回答这个问题,忍不住继续问道:“我记得殿下之前说过,说我不记得你了,可是因为之前我在帝都受封郡主之时,我们曾经有过交集?”
高和丰眼神松怔一瞬,随后脸上又浮起一丝温柔笑意:“我那时不过是冷宫里的弃子,无人关注,无人在意。可你入帝都时,洒脱肆意,风华无二,大家自然都知道你。”
大家知道自己不假,但木晏清为了避免天子为自己指婚定亲,她从不与任何皇子公主走动,不结识其他官宦子弟,平日里也只去太后和胜帝那里。
可高和丰之前说自己不记得他的时候,那语气和表情,应该是他们有过交集的,但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殿下……”
“清清,我们到了。”
高和丰拉着木晏清的手,进了福楼。
木晏清见他似乎不愿多谈,便只好闭口不问。
而且刚刚高和丰说起自己不过是冷宫中的弃子时,那落寞的神情,想必是想到了以前不堪回首的难过往事,木晏清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