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
娘子?
“这位是木将军的夫君?”
“可木家小姐不是一直还未婚配吗?什么时候成的婚啊?”
“是啊,没听说过啊。”
“不过,这木将军的郎君长得是真俊啊。”
众人小声议论着。
刘二娘这下算是完全确定了木晏清的身份,也知道了面前男子的身份,她之前在帝都可没少听过他的大名。
前两日她姐姐刘氏就和自己说过,说木晏清的新婚夫君是当朝的七皇子,还和她打听七皇子高和丰的情况。
虽说七皇子算是被贬谪到了北境,可天子对他的态度暧昧,倒也不像是放弃了他的意思。
不论如何,对于刑狱司“杀神”高大人的畏惧,是根植于帝都所有人的灵魂深处的。
刘二娘脸色煞白一片,额上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可想着这里毕竟不是帝都,且木家一向忠义仁厚,自己又确实与木家有那么一层浅浅的关系,他们总不能真的跟自己计较吧。
“哎呦,原来你就是晏清啊,误会了,误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啊……我刚来北境没多久,晏清不认识我也正常。晏清刚刚是姨母不对,你不会与姨母计较的吧?”
刘二娘堆满亲切的笑脸,过来想要与木晏清攀关系,却被秦之坚挡在两步之外。
高和丰脸色并无半分缓和,厉声道:“前两日,你姐姐刘氏,携其子魏富海,在木家嚣张跋扈,俨然一副主人姿态,甚至对我言语羞辱,还胆敢与我动手,我看在清清的面子上,对她们网开一面。今日倒好,你竟然欺负到清清头上了。看来,你们刘家姐妹,是存心要与我们木家,要与我高和丰过不去了。”
刘二娘身体抖了抖,脚软的差点没站住。
她前几日见刘氏愁容满面,神色惶惶的模样,只以为她是在木晏清那里碰了壁,没能如愿与木家联姻,又被木晏清夫君的身份所吓到,谁知道她当日竟然得罪了这位高大人。
也怪自己这个姐姐,此事来龙去脉都没与自己说清楚,否则她今日也不会做事这般没分寸。
“殿……殿下,今日真的是误会,我怎敢与殿下过不去,我不知晏清身份……”
高和丰眸光冷冽:“怎么,她若不是木晏清,你就可以随便在木家铺子里动手了?”
“殿下,民妇不是这个意思……”刘二娘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殿下,是民妇错了……是民妇有眼无珠,没能认出晏清来……”
“今日之事,跟你认没认出人来没有关系,而是你顶着木家的名头横行霸道,败坏我木家清誉,我之前就警告过刘氏,可你们似乎并不知收敛。你们是不是觉得,祖父去世了,木家不过一群女眷,很好欺负?”
“殿下,民妇真的没有此意,民妇心中十分敬重木家,民妇不敢啊……”
“不敢?”高和丰毫不留情的说道,“呵,你今日若冒犯的是我,我或许还能退让一步,可你冒犯的事我的娘子。”
高和丰说罢,喊道:“阿坚。”
秦之坚颔首抱拳:“属下在。”
“将人带走,好好教教她规矩。”
以往被刑狱司带走的人,哪一个完好无损的回来过。刘二娘吓出了一身的汗,她忙爬到木晏清身旁,想要求求情。
可秦之坚怎会给她机会,她还没触碰到木晏清的衣角,秦之坚就点了她的穴,快速将人带走了。
木晏清可听过秦之坚的的审讯判官的威名,不太放心的问高和丰:“不会有问题吧?”
高和丰身上寒意褪去,微笑着说:“你放心,阿坚知道分寸,不会出事的。”
四周的人全都好奇的打量着高和丰,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高和丰轻声问木晏清:“魏家是不是欠木家很大一笔账?”
木晏清应了声,之后调侃道:“不过,以后应该不会了。”
“我帮你把以前的账全要回来,今日可否让我当一回家?”
木晏清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
高和丰先是双手作揖,向众人行了个礼,之后微笑着说道:“今日之事,影响了众位宾客的心情,我在此与众人道歉。”
高和丰如此放得下身段,在场宾客无一不目瞪口呆,心中诧异。
“蒙圣上赐婚,和丰得以觅得良缘,与木府千金结为夫妻,实乃我之幸也。我初来北境,但北境民风淳朴,百姓热情好客,让我感触颇深,甚是喜欢。”
众人听完,了解了成婚缘由,纷纷向木晏清道喜:“原来是陛下赐婚啊,恭喜木大小姐了。”
“木将军和这位帝都来的殿下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得一对儿啊。”
“是啊,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