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让妙儿伺候宽衣,主要是每次都磨磨蹭蹭的,还不如迹部自己来。
“又是你。”
迹部皱着眉,语带讥讽,“身为一国之君就是好,去别人房间里都不用敲门。”
颐宣对这番话没反应,因为事实如此,他是帝王,全昼国都是他的,他要去哪还要跟谁打招呼?
他眼里染着冷笑走向迹部。
藏的倒是挺快。
很明显,这是在宽衣解带,只是在本王进来时,已快速戴上斗笠。
狭长的双眼微眯,颐宣冷嘲出言,“白日/撑着一份骨气不接受本王的废除,现在又装模作样的一副不想见本王的样子……”
他一把钳住迹部的手腕,同时,另一只宽厚手掌猛地掐住那细韧的腰线,帝王之气瞬间笼罩于迹部!
隔着白纱都能感觉到男人至上而下的呼吸热气。
话语却是讽意如刀,“你还真是将欲拒还迎演绎的炉火纯青啊,本王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这力量的悬殊,迹部被固定在宣王的怀前,毫无还手之力!
“不下跪,不接旨,楠景漓,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仗着先王对你的宠护恃宠而骄?”
他扫了眼被自己钳住的手,其上的那枚蓝宝石……
“你——呃!”
迹部忽然一脚踩在了颐宣的玄色/祥云靴上!
虽然用了足够的力气,但迹部是光脚踩上去的,且这点力气对于颐宣而言根本不用当回事,是被冒犯到了。
条件反射之下,颐宣终于放开了迹部。
这位宣王不可置信的眉眼一压,颇为怀疑的扫向自己的脚……
本王被踩了?
竟敢有人踩本王?
质疑的目光又扫向已移开的那双脚……
微愣……
“你们这些当王的是不是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什么都让你一个人说完?”
迹部皱着眉揉着手腕,腰上自然也很痛!
随即,他语气转冷,“本大爷为什么要向你下跪?你是我的谁?”
“我承认,之前的确对你有好感——”
“之前?”
颐宣的身影不由分说又压了上来,然而,话到嘴边却是猛地一顿!
生生截断了要质问的话!
本王这是在做什么?!
此刻,颐宣脸上的神情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冰冷!
他拂袖起身离开!
留下一句刺骨的话,“天驰虽然盛行男风,不代表本王能忍受一个男人为伴!你最好看清自己的位置!胆敢有多余的心思,直接逐出昼国!楠府上下全数发配边疆!”
这正是楠老将军及夫人担忧的事。
颐宣不喜被掌控,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对男人无感。
迹部站在那里,白纱遮挡,看不尽此刻的一切。
颐宣的话如根根细针般扎进迹部的身体,刺心又刺肺,根根见血!
迹部深吸口气,良久……
这抹高挑的白色/身影传来愤愤骂声。
“真是混账!是不是有病!每次来就跟得了狂躁症一样暴戾!本大爷怎么会对这种人有喜欢的情愫?真是该死的一见钟情!”
你以为本大爷想喜欢你!
当然了,迹部这样骨子里透出的贵气,骂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把斗笠一取,迹部强行让自己不去管心里的难受,准备睡觉。
“少爷,您歇了吗?”
萧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迹部扶了把额发,冷静下来,“啊嗯,还没有,这个时候才回来?”
“是这样的少爷,神手裁得知您急需图纸上的东西,便召集他的儿女和徒弟一起赶工出来,神手裁说,让少爷您放心,虽是用一天的时间赶工出来的,但做工与质量绝对是昼国数一数二的。”
毕竟王宫里很多事物都是找神手裁与其工匠儿子做的。
迹部一扬眉,竟然真做出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心情都好了一些。
说话间,迹部已穿上布靴,过去开门。
“少爷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