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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疑窦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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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里因为不住宿,独处惯了,在房间里窝了几天,为写论文连读了好几本专业书,满腹知识却憋不出几个字,这种精神便秘的感觉维持了挺久。某天从床上起来,才猛地想起来要去赴魏楮堂的约。

家里没几套正式的衣服,那些量身定做的服装全搁置在沈宅,我想着自己不甚引人注目,也不用太过于庄重,于是翻出套从前在升旗仪式演讲上穿的白衬衫和黑礼裤,外披件长绒风衣,收拾得像样些便出门了。

我在等电梯的时候给魏楮堂拨了个电话,问季深什么时候来,结果他说季深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了,我一下楼就能看见他。

我一惊,怕让人久等,忙快步走出门。

待我坐进车里的时候,我略带羞赧地说:“让你久等了。”

他语气平常,似乎理所当然,“没事,等待才是我工作中的主要内容。”

二月初,天还很寒凉,晨光还未曾完全睡醒,天还雾蒙蒙的,给人一种郁郁的感觉。

我一翻天气预报,发现前后三天里,只有今天是阴天,我在心里暗道魏楮堂这剪裁仪式选的时间不算好,怎么也当选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冲没了,因为剪彩仪式布在室内大堂里,红绒毯,理石砖,水晶灯,鲜花束一应俱全。分明是白天,可室内却高灯亮照,让整个大堂都缭绕着一种烘烤着的气息。

魏楮堂站在高台上,光束笼罩在他身上,他面上带着三分笑,举止投足皆风度翩翩,无论看多少次,我都会为之心头一颤。

我本打算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魏楮堂结束这场枯燥又华丽的商务仪式的,却被季深递上一副墨镜,带到了魏楮堂身边。

我不明所以,但台下万众瞩目,我也不好扭捏推拒,只得安静地站在台上。

台下无数记者蜂拥而来,长枪短炮迸发出亮光,哪怕我戴着墨镜,也觉得这光束分外刺眼。

主持人在宣读贺词,礼仪小姐为我们送上剪刀,我微笑着,接过冰冷的铁剪刀。我唇部不动,借机暗声对魏楮堂说:“我既不是股东,也不是合伙人,这彩带让我来剪,怕是不合规矩。”

“集团董事身体抱恙,所以没到现场,麻烦你帮忙做个样子,糊弄一下媒体,算是帮我一个忙。”

墨镜掩盖住我的半张脸,虽然不知道这些眼尖的媒体人会不会发现出端倪,但我也信了他这番说辞。

剪根彩带的功夫,也不必多费事,三两下便结束了。我和魏楮堂被季深护送着下台,台下的记者媒体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像蛰伏已久的猎者,一瞬间蜂拥而来,团团围住魏楮堂,他们的问题如连环炮一般接连不断地飞射出——

“为什么这次宋董和宋小姐未曾出席,能解释下原因吗?”

“魏总,请问您与宋董以及宋家小姐的关系……”

“魏总,请问您多年前与宋氏的纠纷……”

这些问题似乎跟今天的剪彩毫无关联,而且都围绕着一个与魏楮堂关系甚远的姓氏,我疑惑重重,偶然抬头间,看见远处一个高挂着的LOGO,是一个用字母组合起来的图标,而拆分开来,便是“S、O、L”三个字母。

这个标识,似乎跟我多年前在魏楮堂办公楼里看到的不一样……

还没等我捋清状况,就见一个记者把话筒送到了我的嘴边,他的嘴唇翁张,似乎在很激烈地问着问题,但身边太过喧哗,我没能听清他的话语。

还没等我读懂他的唇语,魏楮堂就在一阵火炮般的喧哗中,轻轻捂住我的耳朵,耳边的质问声顿时小了许多,他凑在我耳边说,抱歉,没想到今天的场面会这么混乱。

我摇头,表示没事。

他给了季深一个眼神,便让他带我走了,在走之前,我不安地回头看了魏楮堂一眼,他笔直地站在人群中,闪光灯烘烤着他。

在安保的开路与护送下,我顺利地离开现场,来到内部的宣讲厅,而一干记者媒体都被全副武装的安保格挡在大堂处。

一个小风波被顺利平息,后面的宣讲仪式无聊如斯。不过幸好魏楮堂也并非让我来听经受罪的,待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季深把我带到魏楮堂的办公层,叫我在这等他,还嘱咐我说里间茶几上的东西是他给我置备的礼物,交代完便自行离开了。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里间拆礼物,而是缓缓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这里视野过分好了,江水、天色、高楼、远山一应收尽眼底,跟魏楮堂从前那间办公室里局促的视角大相径庭。

四周十分新净,看来是翻新过,或本就是新建的。

我走进里间,发现里面真摆上了玫瑰束与甜品塔。我暗笑他哄女孩子一般的手段,一边却又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细细打量着满桌的礼物。

我听见门外有动静,当是魏楮堂来了,便起身走出里间去迎,却不设想门外来了个女人。

“……您是?”

这人小翘鼻,嘟嘟唇,杏眼尖腮,一双引人注目的长睫毛,明明是很符合大众审美的脸蛋,却让人没什么记忆感。分明是寒冬,但她穿得并不厚实,而且处处体现出一股贵丽感。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当面问我名字的人呢。”她轻轻一笑,似乎对我的存在并不意外,但她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僵硬,“我叫宋雨藤。”

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她是名人,无人不知她的名。

我略一颔首,“恕我孤陋寡闻。”

“你就是魏楮堂从京上带回来的小情人?长成这样,怪不得他肯为了你推了这么多要事。”她端详我的脸,“我竟然觉得你有点眼熟。”

她端详我的同时,我也在很努力地找寻她面容的记忆点,试图想起这人的相关信息,但我失败了。

我无意于告诉她我姓谁名谁,也不去解释她话语中的误会。我也无法单纯地从面相来判断她的实际年龄,于是说:“叫我吟招就好。”

她在嘴里低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像是在品味。继而她反客为主,直接坐上了魏楮堂的办公椅,还示意我在她对面坐下,我迟疑一阵,还是拉开椅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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