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总算安生了。我得还人人情,要请薛耀和张培嘉吃饭。我面上请客,谢言背后买单——因为他没来,但强硬地要求饭钱由他来付。
晚饭过后,魏楮堂刚好从公司回来,来接我。
餐厅外下了雪,在屋檐下,我把我带的唯一一把伞给了薛耀他们,然后冒着雪,飞跑进魏楮堂伞下。
他拍走我脑门上的雪,“叫你小同学过来吧,大雪天的,载他们一程。”
因为隔了点距离,我直接给薛耀发了通信息,说魏楮堂可以载他们回学校。
结果薛耀发了语音过来,“不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再见啦。”
他们发完短信,就朝我挤挤眼,溜了。
天在落雪,但我觉得是在飞花。
上了车,魏楮堂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对人夸下了个海口,忙着埋我自己留下的坑。”
“不需要帮忙?”
我反应迟滞了一瞬,才明白他是在问我需不需要他的帮忙。他纵横商场多年,要引导一番舆论,打几通电话没准就能搞定,我明白其中的弯绕。
但我摇头,“这件事关注度不用太高,不用闹得人尽皆知,但也不能让所有人都不知,传出几句风声稍稍矫正群众思维就行,不要让太多人对此有深刻的记忆。”
魏楮堂赞道:“有分寸。”
我看向他,“你不觉得我闹腾?”
他语气柔和,话语却毫不客气,“觉得。”
繁华大道上,街边的车匆匆而过,各类豪车名牌在这座城市里显得无比寻常。
魏楮堂在繁华与匆忙中停下了,在夜色与华灯的弥合下,倾情地看着我。
我把他的目光形容成倾情,不是因为我造作,而是因为他眼里本就有情。
“以前我叮嘱过你,叫你遇事找警方,你却是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大半后才找警察。我叫你别靠近莫树风,你却屡次跑去见他……”
“你总是有机会把自己放在危险的边缘,一个人揽下所有,却从不告诉任何人,而我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魏楮堂的手背剐蹭着我的脸,语气微沉,“在这点上,你总是很不听话。”
“沈吟招,你确实很闹腾。”
我抿抿嘴,像个被教训了的小孩,讨好似地蹭了蹭他的手,继而手掌贴着他的手背,与他相扣,亲吻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