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抬起下颚,骄傲又愉悦道:“我说上天都在帮她,姚子齐赶回来下逐客令,我路过他时,闻到了他身上的沉香味。”
傅宁珞弯腰对上姚子齐紧缩的眸子,心情更加愉悦,“我们上门时,你应该交代过下人,说姚璐鸾是上月归家,但姚璐鸾可不愿听你的话,她告诉我她大约是一旬前回家。”
“而一旬前,是我们捣毁仙知观的时间。”
所以傅宁珞才说老天都站在姚璐凤那一边,他们一行人上门的时间是一月三十一日,丫鬟说的上月和一旬明显对不上,之后她才联想到知仙观被查的时间。
姚子齐眸色怒气冲天,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了这么多心眼,他在得知姚璐凤和孙子衿的事后,一直以为她只是报复孙子衿,没想到她根本另有打算。
傅宁珞见他如此,又解气又轻叹,“姚璐鸾不确定我们会不会继续查下去,也不知道你何时把姚璐鸾送进宫,此次过后,你定然严加看管她,不许她出去,所以她又赌了一把,建议姚璐鸾去参加女子编外班的考试。”
姚子齐面色瞬间黑了下来,似乎完全没想到连这一步都是自己女儿的谋算,他当时还暗自道这个办法好,不必再去请黄府帮忙。
傅宁珞唇角勾起:“她很聪明,知道我很看重女子编外官员一事,姚璐鸾必会引起我注意。她还有意换上孝服在门外等姚璐鸾,更是将自己母亲之死一事传递给我。”
坐在韦涧素旁边的卢景生这时提起的心才落到实处,刚才他还真怕小师妹说到兴致处把自己做的事都抖露了出来,到时候被皇帝知道,她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这么一说,总归把事情圆了过去。
傅宁珞眼也不眨地撒完谎,往下说:“姚璐凤成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和妹妹带到寺庙住,用的还是为自己生母祈福的理由,让你这个‘痴情’人没办法把她们接回家。”
“但你怎么可能放心她们自己住在寺庙里,所以你派了许多人看守她们姐妹,与此同时,你怕我们继续找上她们姐妹查案,你制造了安阳郡王二公子的踩踏案,以转移我们视线,同时为难我父亲。”
傅宁珞当时没有怀疑这桩案子,事后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巧就被她父亲碰到了,为什么这么巧安阳郡王二公子一行人抓的鸡这么巧就跑掉了一只鸡,还这么巧因为抓鸡踩踏了人。
所以在那桩案子结束后,她悄悄去找了安阳郡王二公子带的那个歌姬,问清楚了情况。
前一晚郑二公子会喝那么醉是因为其中一个赵姓公子一直在劝酒,而去城外跑马也是和赵姓公子相好的周姓公子提议的,之后逃跑的那只鸡也是赵姓公子的小厮没抓紧不小心放跑的。
傅宁珞听完当时就怀疑整个案子都是策划好的,那小厮看到小路旁有一个农夫挑着菜往马路上过来,算计好时间放掉鸡,这才造成了惨案。
之后她夜访赵姓公子家,问出一切,如她猜想,是故意制造的案子,原因就是赵姓公子看不惯郑二公子,想要教训对方,后来经由自己小厮提议,策划了这一切。
而小厮呢,则是因为欠了赌债,收了一个蒙面人的银子撺掇自己公子采取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