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当真。头儿,听说府衙、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查一桩案子,兵部侍郎家的女儿似乎被人劫走了,眼下傅家又不知出了什么事,是否和那案子有关,若是我们不行个方便,回头——”
他话没说完,但领头的已经领悟了。
作为本朝唯一一个女官,如今家喻户晓。
但他不认为这女子有多能耐,多半还是靠着她父亲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官。
傅文清如今确实是圣上眼中的红人。
领头几番思虑,忽然骑马带着手下们往前巡逻。
“兄弟们,今夜城内不太平,我们去其他地方巡逻。”
“是。”
小池子正着急,陆二却福至心灵,拉住了还要喊话的小池子。
“他是让我们自己小声找,当没看见我们。”
巡逻队离开,两人赶着马车,牵着狗继续追,这一追就到了城门口。
“什么人!”城门口的士兵看见两个人影提着灯笼,牵着狗跑近,刷刷抽出大刀对准了二人,陆二和小池子没被吓到,狗子却夹起尾巴往后跑。
陆二牵住狗子,和城卫兵说明情况,城门的头头认识傅宁珞,但不认识小池子和陆二,但有傅家标志的马车,他们也没直接拿人。
“城门已经关闭,除了圣旨和京兆尹的指令,不得打开城门,违者是杀头的大罪。你们先回去吧,等天明开门了再来。”
陆二和小池子差点急死,天亮再出城,人都不知会如何了。
但京城规矩森严,段不可能让他们出城的。陆二只好当即赶着马车去府衙找傅文清。
傅文清却不在衙门,还在皇宫里未回,做主的是被李松泉换回来的白原。
白原听说傅宁珞被人在府中劫走了,惊骇得差点从椅子上跌到。
他在屋内急得团团转。
“白日里楚姑娘也被人劫走了,肯定是一伙人干的。这群人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竟然敢劫掠三品大员的家眷,不,他们敢劫掠五品官员。”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陆二看他转圈,半天说不到重点,比他更着急,“这位大人,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让人把傅叔找回来,我们得出城救人。”
“可傅大人进宫了啊。”白原大冷天急出一脑门汗,思索道,“这样,我去皇宫求见陛下,看能否见到大人和陛下。你们在此稍候。”
陆二却不愿意就如此等候。
“松泉大哥在哪儿?我要见他。”
白原本不愿意透露案情,但转念一想,事情发展到如此,两个官眷丢失,明日定然轰动朝廷,瞒不住的。便告知了李松泉守着的目标少女吴姑娘家住址。
傍晚傅宁珞回家后,李松泉便被找了回来,傅文清被叫去皇宫,案子正是紧要关头,不能无人坐镇,于是白原才被叫回来主持大局。
陆二和小池子上了马车去找李松泉。
相较于见到皇宫里的傅文清,再从他哪里拿到开城门的手书,找到李松泉更容易。
李松泉正带着衙役们守在吴姑娘家四周,被陆二和小池子找到,还来不及惊讶他们俩为何在此,更来不及惊讶陆二为何忽然来了京城,便听说自家姑娘被人劫走了。
他当即沉下了脸色。
“他们把姑娘劫出了城?”
陆二点头:“狗子追到了城门口,城门关闭,我担心再耽搁下去,傅三会有危险。”
他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直觉很不安。李松泉在衙门里当差多年,虽然忠厚实诚,但经验丰富,思索道:
“白日里他们刚劫走一个目标少女,旁晚又下手,还是对我们姑娘出手,显然,他们可能知道东窗事发,狗急跳墙了。陆二,我们出城去。”
陆二当然是希望尽快出城。
“城卫兵不开门,我们要怎么出去?”
“城卫兵也算是我的手下,日前我已经和他们混了脸熟。我们不开城门,直接从城楼上下去。”
“可是松泉大哥——”小池子年纪小,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这样可能是有罪的,“你们会不会被杀头?”
李松泉摸了摸他脑袋,“杀头应该不至于,但这官可能当不了了。姑娘最要紧。”
陆二无官一身轻,但也可能会被罚,不过他不惧罢了。
两人到了城门口,要上前交涉时,小池子绞尽脑汁忽然想出一个主意。
“松泉大哥,你们别闯城门,你说是来巡逻的,然后陆二哥不小心跟人打架,掉了下去,你下去救人。这样大人们就不会罚你们了。”
李松泉听了先是一愣,旋即便笑开了,轻轻拍着他脑袋,“好小子,果然有你师父的机灵。”
虽然这样可能还是免不了罚,但总比私过城楼强的多。
“松泉大哥,这个给你。”小池子从怀里拿出那块他一直不离身的玉佩,“你们从城楼下去,马儿就去不了了,你们去无为庄找卢公子的下人要马儿,这样就能早日救出师父了。”
旁边听二人说话的陆二听到这个姓,忽然问道:“卢公子?哪个卢公子?”
小池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他和大理寺的韦大人是朋友。我们碰见他后,他就给了我这块玉佩。他家的下人认识这块玉佩,都很听我们的话,可以帮我们。”
而此时,被小池子倾佩的卢公子正和仆人慢悠悠的赶夜路回庄子。